夏夏絕對冇有想到,端木的悲慘故事竟然有如許一個結局。
“這就是我最驚駭的時候。”端木睜大鳳眸,眼中儘是破裂,“變亂產生後,我有一整年冇有和任何人說話,奶奶覺得我得了自閉症,就把我關進了病院裡。厥後,我在病院裡遇見了一個因為多動症被關出去的小孩,我一向不睬他,但是他一向和我說話,厥後,我終究被他煩得不可,開端和他交換……阿誰傢夥叫江泓。”
“清塵,你和我都是很冇有安然感的人,我不想和你比慘,我曉得,你也落空過最愛的家人。我隻想奉告你:不管你經曆過甚麼,都彆再虛擲眼下所具有的,比如說,我對你的情意……”端木的唇角化開了一絲苦笑,他如許赤-裸裸地剖明,幾近帶著點乞憐的成分。
“為甚麼說對不起?”端木有點利誘。
端木伸脫手,和順地撫摩著她的頭髮,悄悄說道:“去洗個澡,吹乾頭髮,你這個模樣,冇體例去錄節目。我真的不是個黑心老闆,但也不但願你如許前功儘棄。”
“對不起……”夏夏俄然吐出了這幾個字。
“你彆走。”夏夏幽幽地說,恐怕他在她沐浴的時候就溜掉了,她不敢一小我在這個房間裡做任何事情,但是有他陪著,統統就好多了。
“清塵,是我的錯,我讓你冇有安然感。”端木的手指滑過她光亮的手臂,“你隻要曉得,我不會去實現阿誰婚約,我和她之間,冇有愛,隻要恨和遺憾……”
“我之前一向感覺,你膽量很大,天不怕地不怕。”端木用長指挑起她緋紅的小臉,“冇乾係,在我麵前,你能夠荏弱一點,我會儘我儘力去庇護你。”
俄然之間,端木被甚麼人從身後抱了起來,他的手和爸爸的手就那樣被撕扯著分開,隨後,爆炸的氣浪再次讓他墮入了昏倒……
當端木展開眼睛,發明本身已經置身車外,車頂緊貼著空中,襤褸得不成模樣,就像那些他小時候和小火伴打鬥時砸壞了的玩具汽車,還冒著滾滾濃煙。
就在奔馳車被集裝箱貨車掀翻的那一刹時,端木落空了認識,也不曉得過了多久,他被父親的喊聲喚醒,“小豐!小豐!”那是來自保護者的呼喊。
端木的雙腿不聽使喚,腦筋也在嗡嗡作響,勉強能看清麵前的統統――爸爸就躺在他的身邊,滿臉是血,渾身是傷,正在用儘最後的力量把他往外推,還聲音沙啞地說:“小豐,快跑!分開這兒,越遠越好,能夠要爆炸了……”
比及夏夏進入浴室,鎖好了門,端木纔將本身扔在床上,滿心歡樂。這類愛情的滋味,他並非冇有體味過,但彭湃到如此境地,還真是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因為太在乎,他乃至不敢等閒去討取,固然他曉得,如果他要,現在的她,不會不給。
“另有,我不會逼迫你插手我的‘後-宮’,不過,這‘後-宮’眼下冇人,已經空了有大半年了,如果你有興趣,能夠來重振我的‘後-宮’。”端木淺笑著說。
“彆再說了,我不想聽。”夏夏對他之前的愛情和傷痛冇有那麼感興趣。
端木聞到了濃厚的汽油味,還看到了被卡在車裡一動不動的媽媽和程叔,那一刻,他就明白,他們已經冇有活著的能夠。就在不遠處,那輛集裝箱卡車也翻覆了,後車蓋被龐大的外力翻開,內裡空空如也。端木徒勞地拉著爸爸的手,想要把他從車裡拽出來,但是老爸的身材被死死卡在變形的視窗,衰弱的端木底子就拉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