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隻是獵奇問問,顧十八娘歎了口氣,這一天直到散了集市,柴和草藥也冇賣出去。
顧十八娘咬了咬下唇,有些躊躇,普通藥鋪都是跟藥行打交道,而藥行都是跟藥材零售商打交道,她現在隻是個賣散藥的,最多應當跟藥材零售商們打交道,直接跟藥鋪,隻怕人家不會要她的草藥。
“嗯,如許好賣些…”她隻得如許答道,內心惴惴不安,應當會好賣些吧,一麵拿起遠誌根,漸漸的抽出木心。
“草藥,遠誌。”顧十八娘有些沮喪的答道。
夜色濃濃,曹氏垂垂看不清她的行動,隻聽到悄悄的有節拍的木心被扔在地上的聲音。
“十八娘,彆急,漸漸來。”曹氏看著有些沮喪的女兒,笑著安撫道,本身內心也暗自歎了口氣。
這個小縣城的集貨市場小而混亂,地上汙跡橫流,顧十八娘還是頭一次來如許的處所,但她冇有涓滴的躊躇,踩著汙水就占了個好處所。
初夏時節,天亮的早,母女倆到瓦市上的時候,人已經很多了,叫賣聲已經此起彼伏。
她們賣的低了就擾亂了全部柴火價,必定會被賣柴的人找費事,這一點端方對顧十八娘來講不算陌生,隻是冇想到一個小小的柴也有訂價。
見有客來,顧十八娘很歡暢,忙答道:“遠誌。”
“對不住,我們這就走…”曹氏低頭說道,一麵彎身撿起散落的遠誌。
“讀書人曉得的就是多,是不是讀書的都會算卦?”豆花笑道,一眼看到她腳下的木筐,“你這是甚麼?”
“你做甚麼?”顧十八娘又驚又怒不由喊道。
“娘,這裡。”她放下筐,甩了甩痠痛的胳膊,接過曹氏的木料。
“走,我跟你一塊去。”如許想著,豆花放動手裡的瓜子,轉頭衝店裡喊了句,“二哥,我出去一下。”
“小女人,你這是甚麼?”有人指著她木筐裡的草藥問道。
藥鋪…
畢竟第一次,內心有些嚴峻,回想藥行裡伴計如何接待客人,結結巴巴的接著說道,“客長,這…這遠誌…色黃、筒粗、內厚……”
曹氏點點頭,笑著說聲好,不忘又安撫她“冇事,不急。”先往家裡去了。
“十八娘,你背的動不?我來背吧…”曹氏手裡拎著柴,擔憂的看著背起一個木筐的顧十八娘。
三天以後,顧十八娘彙集的遠誌有五斤多了,切當的說,她簡樸淨製過的遠誌筒有五斤多了,彆的另有次一等的遠誌肉三斤,以及遠誌棍兩斤。
豆花笑著伸謝,又拉過顧十八娘,一臉獵奇的問道,“哎,你如何曉得明天周大娘不在家?幸虧我記取你的話,去請了王大娘,要不然…..”說著拍了拍胸脯一臉後怕。
上一世豆花的嫂子因為接生婆遲誤,差點冇了命,豆花的娘罵了半條街,顧十八娘印象很深切。
“娘?”顧十八娘有些不解,在她看來,這些柴能賣幾個錢就是幾個錢,她們可等著用呢。
“十八娘,你等等。”她打完號召,想起甚麼,轉頭跑進店裡,轉眼抓著兩個雞蛋跑出來,塞給顧十八娘,“給你。”
顧十八娘點點頭,又歎了口氣,“冇人買。”
她也跟著苦笑一下。
“十八娘,累了吧?坐在柴上歇一下..”曹氏撫著女兒的肩頭說道。
“豆花姐,我來背吧。”顧十八娘趕上已經走出去的豆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