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半夜一踩油門加快了速率，這時他放在副駕駛位子上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上麵是匡牧人的名字，前麵那輛車又跟了上來，他隻好打方向盤換了條路。

匡牧人在冰箱裡冇有找到吃的，轉頭見餐桌上另有明天吃剩下的饅頭，伸手去拿。餐桌是長方形，饅頭放在劈麵的角落，匡牧人微微躬身，本來就鬆垮的褲腰又往下滑了一截，暴露一小片槍彈內褲包裹著的健壯的臀部表麵，因為伸手拿東西的行動，充滿陽剛與力量的背部肌肉伸展開來。

他從匡牧人的床上站起，看了那混亂的摺疊床一眼，回到寢室。

匡牧人手上行動停下，朝他看過來。

秦半夜正在想匡牧人昨夜冇有睡在床上這件事，聽他問話才反應過來他是指他開車時阿誰電話，“當時有車在前麵跟蹤我，我急著拋棄……”

“你能認出我的聲音，證明我給你的印象非常深切。很好。”宋文哲笑道。

匡牧人冇重視他神采中的閃動，抬頭喝了一口水，俄然“嘶”的一聲。

秦半夜問：“如何了？”

“我一個大男人本身開車回家有甚麼題目？你上去陪何蜜斯吧。”秦半夜換到駕駛座策動車子，匡牧人看了他幾秒鐘，收回擊。

匡牧人邊開冰箱邊問：“我吵醒你了？”

“誰跟蹤你？”匡牧人當即轉過甚來。

匡牧人語氣卻冇甚麼竄改：“抨擊我？”

兩人在小區外的麪館裡吃了兩碗麪，然後直接去了公司。

匡牧人介麵：“阿誰猖獗粉絲？”

秦半夜走疇昔，坐到了那張床上。這張摺疊床是韓東隨便訂的，質量普通，鋪了褥子坐上去也硬邦邦的，一點也不舒暢。秦半夜在上麵坐了會兒，又躺了上去，靠在匡牧人的枕頭裡，彷彿能夠聞到匡牧人的氣味。

匡牧人是第二天淩晨返來的，他進門後先去浴室洗了個澡，等他光著上身隻穿了條牛仔褲擦著頭髮走出來時，秦半夜已經坐在了客堂沙發上。

秦半夜說：“我問了宋文哲，不是他的人。現在不清楚是狗仔還是……”

秦半夜看著他。

這條路路燈不是很亮，天氣太暗，離得也挺遠，秦半夜看不清開車的人是誰。但是他有印象，分開那條老街時他瞥見過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