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妍低頭一看,兩隻手臂確切腫得跟豬蹄似的,青一塊紫一塊,現下看來不免驚心,顫抖一下:“那可如何是好?”
柳初妍才邁開腳步,他就醒了,眸珠似染了墨般,又黑又亮,還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嚇得發展三步,俏臉一白,在背後絞動手指:“薛二爺,你醒了?”
“另有。”柳初妍傳聞薛家二爺可挑食了,瞅了瞅擺在一旁的飯菜,“我給你送的飯菜都是悄悄要來的,大多是廚房裡剩下的,比不得國公府,你不成抉剔。”
薛傲卻不等她的答覆,轉而從榻上起來,可才走了兩步,就蹩了腳,跌在地上。
柳初妍再聽不下去,一筷子就夾了一大口青菜塞進了他嘴裡。她向來不曉得,阿誰不苟談笑的薛二爺,不怒自威的左都禦史,傲慢無禮的薛傲,竟然有如許一麵。今晚是日月同天了吧……真真是希奇事。
柳初妍自是不知他腸子裡打的是甚麼結,可他沉默了,她便忐忑起來,欲言又止,終究還是狠狠心點了頭:“好罷,我該當會在這兒住半個月,你隻要在我拜彆之前走就成。”
此人便是求人時也是一副惹人厭的嘴臉,可恰好好似吃定了她,以為她必然會喂他吃似的。本日若真做瞭如此密切之事,將來她另有何臉麵麵對彆人。
並且他方纔那一下明顯是本能,許是將她當作偷襲的了。可他還不肯醒來,這是睡夢中也不讓人好過嗎,
“我……”柳初妍頃刻無言,是他說讓她找個處所給他待著的,這一覺醒來,就全忘了,還反問她?
“他們發明瞭?”
罷了,歸正他不醒,不管他餓不餓,睡死好了。柳初妍如此想著,抬腳便往樓下去。
這模樣,彷彿怕他把她吃了似的,薛傲煩惱地按了按額頭:“這是那邊?你如何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