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宮女才端了糕點出來,麗妃卻就皺了眉:“怎的是這兩樣,不是讓拿棗泥山藥糕與藕粉桂花糕嗎?”
賢妃娘娘端了碗盞漱了漱口,並不再說話,隻讓她們用膳。
想到這件事,柳初妍又握了握脖頸上掛著的玉觀音,上天有好生之德。
“薛卿,朕整日埋頭苦乾,這禦花圃也好久將來逛過了。本日這一看,才知薛卿所言非差,看一看便有了靈感。等轉頭,朕要刻一個禦花圃出來。”
“皇上方纔吃的是棗泥山藥糕,另有這個,也是臣妾親手做的。”麗妃奉承地笑了笑,將另一個盤子推到薛談跟前,“信國公替本宮嚐嚐這個,若好吃,下回臣妾每天給皇上做。”
柳初妍傳聞要擺駕馭花圃,她便知好戲要開端了。麗妃不甘孤單,定會中計的。
可惜,當初她在信國公府旁敲側擊時,未問出薛談與薛傲的出世時候,算不得八字,乃至於她隻能胡亂猜想。薛傲與薛談,總該有一個。但那薛傲長得太不像朱紫了,倒是比較像她的剋星,還是留意於薛談吧。
賢妃拆信看了,再瞅了瞅柳初妍幾個,緩緩點頭,淡但是笑:“你歸去跟信國公說,柳女人她們已在我處,請他放心。但是我隻保得她們兩日,以後還得靠大師同心合力纔好。”
哎,這內心,糾結得都是些甚麼玩意。柳初妍悄悄拍了拍本身的腦袋,還是想想如何避過災害吧。她都避不過與趙攀宇的相逢,也得防著九千歲。所幸,她傳聞趙攀宇的案子已經鄰近末端,本日下午薛傲就去趙府將他給拿下獄了。
在這宮裡,這些妃嬪無需去給任何人存候,因為奉賢夫人並不樂定見她們。是以翌日日上三竿,賢妃娘娘才起家,而柳初妍幾個已在繡房繡了一個時候的花了。
“不能吃!”
上天有好生之德,那就再讓我遇見郡铖哥哥可好?
幸而信王重重咳了一聲,提示了在場諸位,才如夢初醒,趕緊膜拜。
皇上並不善於應對女人,她殷勤地靠了過來,隻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卻還是將糕點吃了下去,隻問道:“你是誰?”
柳初妍方勾起的嘴角便垮了下來,難不成是薛傲給他請的救兵麼?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她與信國公,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隻怕出了這道宮門,她與信國公的事兒就板上釘釘了罷。
風水輪番轉,她還安好地躺在這兒,趙家卻要支離破裂了。
“娘娘,國公爺隻讓小的呈上一封信,並無他話。”薛竹說著,遞上一封信來。他微微側頭,看到柳初妍幾個,似是鬆了口氣,可又迷惑,她們竟已在賢妃娘娘處,那國公爺豈不白操心了?另有二爺,恁般焦急作何?
賢妃娘娘摒退宮女,重又開宴,衝著柳初妍意味深長道:“初妍呐,你那體例很不錯,不過我方纔又加了點料。”
“嗯,起來吧。”賢妃抬了抬手,眼神從柳初妍處轉疇昔,笑道,“信國公剋日可好?”
“是。”
這太陽真是從西邊出來了。麗妃悄悄想,再看賢妃,竟還在震驚中未回過神來。她上前一步,夾過一塊糕點至皇上盤中:“皇上,這是臣妾親手做的糕點,您嚐嚐?”
“嗯,下去吧。”賢妃娘娘望著柳初妍盈盈而笑,忽而又抬手,似是想到了甚麼,眯了眯眼,“薛竹,且等會兒,本宮給信國公寫封手信讓你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