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功德。”薛傲也笑了，“就是劉府阿誰劉小貓，你見過的。不過兄弟，我另有件事要你幫手。固然我已肯定了七八分，但還是要慎重。”

周傅允曉得他扯謊，但是薛傲是多麼犟的人，剛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返來，沉默半晌，便不再詰問，扯著嘴角踹了踹他的腳背：“混球，這不是功德嗎？”

“是。”薛傲摸了摸下巴，持續說，“據劉小貓說，他記得他是被人強按在水裡，而後拋屍了的。那人覺得他死了，實際上他另有一口氣。照他描述的，該當就在西湖邊上。厥後，他被西湖上一個販子救了。可那商販並不是好人，將他賣到了揚州。厥後展轉著，他被賣過好多回。直至埋到西安，那家仆民氣善，對他也寬和，就被他逃了出來，一起行乞一起逃，兩年前纔到金陵。彆的他不記得，但是他記得阿誰害他的人，腳踝處有一塊玄色的疤，就像一片葉子。另有阿誰商販，搶走了他傳家的玉佩。”

薛太太從袖中取出一張紙來，遞到她麵前：“舅媽，您看。”

劉老將軍卻翻開了她的手，板著臉沉著聲音：“囡囡，你這回是真過分了。”

不過不剛巧，薛傲至花廳時，周老太太恰叫人告訴周傅允回府。劉老將軍倒是不走，因為她聽了鬆苓的話，正籌辦去薛府看林謹歡。

“子盛，我都是為了你好。”薛太太焦急起來，她做這統統都是為了薛傲，若他不承諾，她豈不是白忙活了。

“是，確切得慎重。”周傅允附和點頭，“你有甚麼事情就交代吧。”

“阿誰商販是揚州人，大要上是個玉石商，實際上以發賣人丁為業，我已經著人去查了。我想讓你做的是彆的一件事。”

“但是韓老夫人與劉老將軍都在，你真不去？”周傅允斜睨他一眼，已是背動手往花廳去。

“嗯。楚楚是親眼看著他弟弟死在了火海裡，以是幾近不肯信賴她弟弟還活著。隻是偶合實在太多，她也信了三成。她弟弟死得蹊蹺，那場大火也有貓膩。大火的事情我已經彆的讓人去查了，但是柳知府都冇能查出蛛絲馬跡來，我們都隔了七年了，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