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歌卻連呼痛或悶哼都冇有,眼睛都冇有眨一下,任憑顧汐華肆意作為。
而她握住根部的食指此時已經血肉恍惚,食指上清楚可見一圈牙齒印,傷口深可見骨,觸目驚心。
嗬,這一場她一人沉浸的風花雪月一向都是虛幻,始終就是個笑話!
顧汐華緊咬牙齒,渾身發顫,她顫抖動手,不知從那邊摸出一把匕首,用力的抓住顧傾歌的右手,將她枯瘦的小指牢固住,然背工起刀落,顧傾歌的小指刹時掉落在床榻上,而流出來的血卻並未幾,僅僅沾濕了一小塊床褥,想來是被水蛭吸多了導致的失血。
十指連心的痛苦在顧汐華心頭炸開,她來不及多想,摸向本身之前切下顧傾歌小指的匕首,狠狠的衝著床榻上冇法轉動的顧傾歌刺下去,鮮血自匕首刺落的處所噴濺出來,有些乃至濺到了顧汐華的臉上。
顧汐華抬頭大笑,鋒利的笑聲刺破了顧傾歌最後那麼一絲便宜力,“但是現在呢,不但僅是顧家,另有許家,現在都在我的腳底下,我要他們生他們就能生,要他們死他們就得死!”
為了許家?
“姐妹?”顧汐華嗤笑一聲,“斷指還冇有讓你腦筋清楚麼?顧家算個甚麼東西?嗬,顧建文?他有阿誰資格做我的父親麼?”
胸口劇痛,顧傾歌忍不住咳嗽兩聲,喉中滿盈起鐵鏽般的味道,垂垂充滿了全部口腔。
一時候,暖閣內滿盈開一股血腥的味道,在這個空曠的空間內四周流竄著,熏的人幾欲作嘔。
“我一向覺得你的血是冷的,本來也是熱的啊!”顧汐華隨便拋棄手中的小指,靠近顧傾歌低聲惡狠狠道:“你可曉得我有多恨你?有多少次在夢中恨到吃你的肉、喝你的血!顧傾歌,你向來都不曉得吧?”
“你說對了。”顧汐華嘲笑,“可惜你們顧家太不識時務,特彆是你,顧傾歌,不過一個侯爵府的嫡長女,憑甚麼在我麵前耀武揚威的?我哪一點比你差?你也就隻是仰仗著嫡長女的身份罷了,還期望到處壓我一頭?”
“顧......顧傾歌,你......你可彆怪我啊,這都是你自找的!”顧汐華的聲音顫抖著,一小步一小步的今後退,眼神中帶著較著的後怕。
顧家親手毀在了她的手中。
是的,後怕。
麵前的顧傾歌胸前一片赤色,顧汐華刺的那幾下混亂無章,深淺不一,胸前的位置上連片的都是傷口,此中有一處恰好刺到了顧傾歌的心臟處,此時正汩汩的流著刺目標紅色鮮血。
顧傾歌的神采一僵,怒和恨俱到了極致,情感反而安靜下來,隻是那沙啞到幾近殘破的聲音卻聽起來格外的蕭瑟和無法:“你對他們做了甚麼!”
顧汐華驚嚇之餘彷彿想到了甚麼,猛地上前,拉住顧傾歌胸口的衣衿,聲嘶力竭道:“奉告我,顧勇坤死之前到底和你說了甚麼?!”
顧汐華握住本身的食指根,雙手微微發顫,激烈的把柄一波一波的襲來,疼得她幾欲暈厥。
顧傾歌冷酷的神采終究竄改,她的神采變得暗淡不明,聲音微微顫抖道:“你甚麼意義?”
這一輩子,到底是為了甚麼而活?
在冇有獲得想要曉得的動靜前,被秦景文看到這一幕又怎會饒過她?
顧傾歌看著麵前神采猙獰的顧汐華,神采平平,眼中卻帶著濃烈的哀思,“你我本是同根姐妹,為何你要如此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