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顧汐華抽出頭上的多寶梅花簪,踱步至顧潤旬身邊,將多寶梅花簪猛地刺入顧潤旬右胸口。
顧傾歌在床上不竭爬動,想要起來卻如何也起不來,隻得用沙啞的嗓子喊道:“放開他!”
“阿姐,不要奉告這個壞女人!爹爹說過,我們顧家男兒無節不立於世,不能向好人屈就!阿姐,我不怕,並且一點都不疼,真的!”
顧傾歌從不是個喜好墮淚的人,遇事老是沉著矜持,永久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平靜模樣,但是這一刻的她雙目蓄滿的晶瑩淚水,順著眼尾滑入鬢角留下一條長長的濕滑亮光的陳跡。
顧潤旬悶哼一聲,卻並冇有叫出聲,顧汐華笑道:“真不愧是顧家人,這顧家的脾氣真是遺傳了非常。”她的語氣微凝,“不過,我最討厭的也就是你們這類脾氣!”
顧傾歌的聲音比之前更加沙啞,彷彿耗儘了生射中最後一絲朝氣,她直直的望著神采已經凝固的顧潤旬,木然道:“奉告我,你把顧家和許家如何了?”
“嗬。”顧汐華嘲笑,手並冇有從刀柄上拿開,而是用雙手握住刀柄,狠狠的一旋,然後用力將刀抽出,頓時從傷口濺出更多的血跡。
顧傾歌雙目爆睜,額上青筋直冒,她乾裂的嘴唇上道道血痕,舌尖被咬出血,口腔內一片鐵鏽味。
“是這個壞女人對不對?阿姐不怕,我來庇護你!”
顧潤旬身子頓時疲軟下來,神采刹時慘白,嘴巴裡喃喃道:“阿......阿姐,我疼!”
顧傾歌忍住嗓子眼裡幾欲噴薄而出的咳嗽,用下巴在地上作為支點動員全部身軀,一點一點的往顧潤旬身邊爬動,苗條而纖細的身子在地上拖出長長的一條陳跡。
“顧汐華!”顧傾歌儘力的擺動著本身的身子,無法除了手筋腳筋被挑斷以外,膝蓋骨和肘樞紐也被打碎,琵琶骨更是被刺穿,現在的顧傾歌隻能躺在床上充當一個隻能開口說話的活死人。
說完,她猛地抽出多寶梅花簪,一縷鮮血從顧潤旬的傷口處噴濺而出,顧汐華將抽出的多寶梅花簪在顧潤旬身上的衣衿上擦潔淨,微微點頭感喟道:“嘖嘖,多麼肮臟的血液。”
顧傾歌看了看顧潤旬剛毅的神采,那不再是一種孩童的稚嫩,而像是一名少年第一次麵對人生嚴峻挑選時初露的生長,顧傾歌更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父親顧建文的身影。
誰料顧潤旬聞言卻衝動的手腳更加狠惡的掙紮,右胸口處的傷口更是不竭的有鮮血冒出。
說完,顧汐華猛地抽出身後此中一名架住顧潤旬的兵士的佩刀,狠狠的刺進顧潤旬的左胸口。
顧汐華笑意盈盈道:“想起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