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也就是寶無微微頓了一下,才道:“請師兄放心。”
※※※
暖蘇一愣,伸出的手頓了頓,便收了返來,麵色也平靜下來。
他先是看了顧傾歌一眼,然後從手邊將一個疊好的簽文遞了過來。
鄭氏虔誠的接過,看到簽文上的字,目露對勁之色。
幾人拜完,順次到一側抽了簽,然後到另一側解簽。
那一片的樹木枝椏被刀劍砍斷了很多,混亂的落在地上,而那才冒出頭的嫩草被殘虐的連根捲起,感染的漫天都是泥土氣味。
在他的鼻子下方試了試,辛海便對顧傾歌點點頭,“還活著。”
“說甚麼呢?”陳氏上前拉著許氏的手,“如何神采不是很好?”
“蜜斯。”
因為在宿世,秦景文為了表示他對帝位的偶然,一向埋頭在家,奉養先人,過著閒居的餬口,期間所用的香就是這類釋無香。
顧傾歌帶著暖蘇和曼瑤一起逛逛停停,狀似偶然的今後山而去。
但是,這個味道倒是讓顧傾歌不適的微微皺了皺眉。
其實在宿世,顧傾歌便不信神佛,但是此生,雖不曉得是因為甚麼重生,但是這撿返來的一條命,倒是要誠懇感激的。
鄭氏覺得顧傾歌害臊,笑著得救道:“好了,我們快些去寶象大師那吧,講禪的時候快到了。”
顧傾歌點點頭,眺望了眼山頂,淡淡道:“隨我一起上山。”
“如何能不憂心?你這一病真是......”許氏皺了皺眉,冇有再往下說。
一進入,顧傾歌便聞到白相寺公用的檀香的味道,這類檀香叫釋無香,一向都是皇家公用,因為白相寺是皇家寺廟,故而釋無香一向專供白相寺利用,除此以外,皇家祭奠普通也都是用這類香,傳聞有埋頭凝神、舒心健體的服從。
“寶無。”和尚似夢話般道:“這隻簽,隻兩人抽過,而這環境,倒是百年未遇。”
顧傾歌一走進後山,辛海便從一顆細弱的樹乾後閃身,呈現在顧傾歌麵前。
鄭氏等人正在聽寶象大師講禪,顧傾歌藉口對此不感興趣,便出了寺門。
而那臟汙的泥地上,有一個看不出色綵衣服的男人蒲伏在地,他麵朝下,髮髻散開,身上都是泥土和血跡,右手堅固而扭曲的攤在空中上,左手則是放在頭頂上方,而不遠處,是一把斷劍。
陳氏和許氏也順次將手中的竹簽遞給和尚,和尚還是微闔雙目,卻一點不錯的將簽文遞給她們。
顧傾歌微微側頭,看了一眼還是閉目養神的和尚,也抬起腳步跟了上去。
許氏故作奧秘的笑了笑,一旁的陳氏接話道:“定是在為你的人緣擔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