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鄴陵,我也隻識得女人一人,徹夜打攪乃是不得之舉,還請女人包涵。”
但是,隻一眼,他便偏過甚去,不再看顧傾歌。
“莫......莫要曲解。”嚴拓並不昂首,低著頭的聲音顯得有些沉悶,“女人乃是我的拯救仇人,我嚴拓欠女人一條命,斷斷不會害女人的。”
顧傾歌單手掬起一手掌心的水,緩緩地撩在肩膀上,悄悄地看著水珠順著晶瑩的皮膚緩緩的滑落,嘴角漸漸的勾起一個及不成查的笑容。
但是,今晚支出的這統統,在看到秦景文神采陰沉的時候,她就曉得,都值得。
白玉簪像是一道星矢,穿透屏風,飛奔而去。
此時,嚴拓也想不明白,他方纔是那裡來的力量翻越了圍牆、遁藏了忠勇侯府的下人到了這裡,有是為甚麼一被追逐,第一時候想到的就是他前次偷偷尾隨顧傾歌到的這個處所。
嚴拓一愣,身材一動,肩膀處傳來的劇痛提示他,方纔的統統都是真的。
顧傾歌頓了頓,又道:“不過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於你,看你的模樣像是受了內傷,還是歸去涵養去吧。”
許是宿世的影象作怪,顧傾歌並冇有放鬆警戒,沉聲問道:“那你徹夜到訪到底是為何?”
嚴拓又是一愣,他身上的血腥味這麼濃厚,他還覺得顧傾歌起碼會幫他包紮一下傷口,卻不料她開口倒是要將他趕走。
“女人息怒。”嚴拓急聲道,但是還是不敢講眼睛對上顧傾歌,臉頰到耳根後也微微的泛著紅,“我嚴拓並不是不知好歹之人,隻是今晚環境實在特彆,還請女人......”
想明白這一點,嚴拓驀地抬眼向顧傾歌看去。
顧傾歌順著嚴拓方纔的目光低頭往下看,發明因為時候告急,她倉猝間係在身上的外衫現在已經被她身上還冇有來得及擦乾的水珠浸濕,而春季的外衫本就薄弱,如此一來,薄弱的外衫現在正緊貼在她的身上,將她的身形完美的勾畫了出來。
好絕情的女人!
但是他曉得,他來了。
顧傾歌嘲笑一聲,“嗬,你口口聲聲說不會害我,那你可知,你先入我的內室,這便是一害,且你深夜如此打扮,身上又帶傷,此為二害,你如此大義凜然,卻行小人之徑,未免也過分於冠冕堂皇了些。還是你覺得,我既然救了你,便不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