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衲之以是不肯提及……是因為那存亡穀中的人彷彿很仇視金鶩之人,如果求藥……怕是難以得償所願,更何況是如此珍稀之藥……罷了,二殿下,容施主,我這裡有一把短匕的刀鞘,是那位穀主當年所贈,你們帶著,看能不能憑此得以一見,此中成敗,皆看造化了……”
“我曉得,無厭大師心善,在九轉佛珠中藏了一味靈芝製成的藥丸,叮囑我冇法節製本身後食用,可保一命無憂。可現在……事出俄然,這位靈芝藥丸已經給人服用了。”霍明錚頓了頓,問道。“大師可聽聞禦史容孟?”
但是焦急的容清源底子冇故意機去求佛,避太小和尚的話,他四周張望著:“小師父,煩叨教貴寺的方丈大師現在可在?”
“施主還是快去見無厭師叔吧。”
“你此人,冒莽撞失就來求見方丈師叔,方丈師叔不是甚麼香客都見的。”小和尚越想越不樂意,直接展開雙臂攔住容清源,“越想越感覺你行跡鬼祟,究竟想來我們靈山寺乾甚麼?!――”
所幸那位小和尚來去得快,他朝兩人點點頭。“師叔他在禪房等你們,請跟我來。”
目睹著小和尚籌辦把容清源架出去,霍明錚倉促禁止。“這位小師父,我們是無厭大師的舊識,此次事出告急,我與堂徽逼不得已前來叨擾……費事小師父通報一下,就說霍明錚求見。”
聞聲無厭斬釘截鐵的話,容清源挺直的背脊一軟,他雙手支撐著空中,雙眼通紅。“藥石無醫?”
“無厭大師,求求您救救我爹吧。”
一段段佛經入耳,容清源並未安靜下來,反而愈焦炙迫,在他難以節製之前,無厭一聲重重的敲木魚聲傳來,他緩緩合上經籍,結束了此次唸佛。
霍明錚與容清源坐上沛雲籌辦的馬車,倉猝趕去靈山寺尋覓無厭大師。馬不斷蹄地趕了四個時候的路,煩躁的容清源幾次翻開簾子,看著遠方模糊綽綽的寺廟蹤跡,無聲焦心。
“容堂徽!――”
無厭的禪房在寺廟的內院,相隔不遠,三人快步而來,走在最前麵的小和尚率先敲了拍門,聞聲禪房裡響起沉悶規律的木魚聲,這才帶著容清源二人出去。
馬車冒死趕路,終究在半個時候後趕到了靈山寺,容清源先一步下了馬車,他連走帶跑地朝寺門口跑去,一起上摩肩接踵,他擠在浩繁香客當中,伸手推開人流,嘴唇囁嚅。“抱愧……”
霍明錚站到容清源身邊,他單手扶住崩潰的容清源,反問道。“無厭大師固然冇法醫治,但大師您當初普佛法,走遍了金鶩地界,博文廣識,善緣遍天下……不知大師可知是否另有人當得此法之解……”
聞言,霍明錚向前一步。“多謝無厭大師體貼,在您賜佛珠以後,行之已經好久冇有再戾氣失控,也並無嗜殺傷人之舉――”
“容施主!你這是何必。”無厭點頭。“老衲隻是一介凡人,哪有那等醫術。”
“堂徽……”
無厭並不熟諳朝堂人士,他摸了把白髯,搖點頭。“雖不成知,但殿下是將藥丸給此人食用了?這藥丸雖不是療傷聖藥,但若隻是護養身材或小病小痛,已是最好的體例。”
“施主稍等半晌!”
容清源乍一下得知動靜,麵上的悲慼還未緩過來,他與霍明錚麵麵相覷,此中喜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