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待容清源多說，秦恪快速揮指一彈，袖中一個瓷瓶直直衝向兩人，霍明錚眼疾手快地一接，他翻開瓷瓶，內裡一股藥香，兩人麵麵相覷，不由不解地望向秦恪。

秦恪麵上喜怒難辨，容清源攔住身後蹙眉欲言的霍明錚，怕他因為霍明錚金鶩皇室身份遷怒，安然道：“是小子魯莽的主張，秦穀主，聽您所言，令妹至純之心，想必會喜好的。”

“堂徽，你也很冒死，此次容大人必然能化險為夷。”

出了山穀，此前趕路的馬匹已經力竭，容清源與霍明錚徒步穿過西陰山沙地，風沙漫漫，容清源的腿像是灌了鉛，霍明錚攙扶著他，為了從速拿藥去救容孟，霍明錚乾脆直接將他背起來。

曉得本身雙手已經快到極限，容清源也不托大，他將東西交給霍明錚，輕喘著氣，坐在一旁歇息，容清源看著刻碑的霍明錚的背影，如有所思道：“殿下，我們就在碑上刻‘玉質蘭心，至純至性’，你說好不好？”

“阿玉……”

容清源二人也冇有多言，收好了藥丸，道過謝便分開了存亡穀，徒留秦恪一人負手站在那塊碑前，他彎下腰拾起一朵花，將鮮花放在碑頂，伸手摸索著碑麵。

“……可我竄改主張了，你們留在這存亡穀，畢竟還是擾我清淨，藥已經交給你們了，你們也該走了。”秦恪冷酷道。“不過，不要過量寄但願於此藥，重傷雖能得一線朝氣，但畢竟還是有虧損的。”

“秦穀主，這第二個前提……”

容清源不由大喜，他快言快語地說：“那最後一個前提……”

這段時候夜以繼日地同江聆環一起照顧容孟，容清源對霍明錚方纔抽芽的那點奇特的心動很快就被焦心與憂愁袒護下去，他也好久冇去國子監，一時候與霍明錚長久斷了聯絡……但是此時，宮裡卻傳出了一件大事。

容清源嗯了聲，笑意難掩。“殿下，真好啊……”

――寧瑞王在大殿外長跪不起。

容清源感慨道：“就是感覺有些世事無常，秦穀主明顯有此才氣，卻難以救嫡親一命，也難怪他各式不肯幫我們……真但願而後……爹、娘、殿下平安然安，安穩度日……”

霍明錚背對他的臉也暴露淺淡的笑意。

大抵趕了一天的路，兩人終究回到了明景城，趕快回到容府，將活死人之藥餵給長眠不醒的容孟，這藥果然藥效極好，容孟臉上很快規複了些赤色，大夫診斷後表白。

容清源二民氣中還是憐憫義外身殞的秦玉，兩人選了一塊光滑的石頭，在穀外鑿磨起來。容清源率先用器具極力打磨，累得氣喘籲籲，見他手心紅腫，一旁的霍明錚搖了點頭，攔住他。

“堂徽，等歸去了給手上上點藥。”

容清源點點頭，心中卻曉得，若不是霍明錚，他早在這場未知的災害中丟盔棄甲，乃至提早遇見家人枉死的運氣。上輩子容孟並冇有趕上這場刺殺，也冇有攬上這件事，當時此事也冇有拉戶部尚書上馬，太子也未遭到思疑……世事情遷，他實在不該過分幸運……

固然容清源充公下，但霍明錚還是目光溫和了些。

路程走了大半，見霍明錚雖行動果斷，但還是出了精密的汗水，容清源下認識伸手擦了擦，這個行動有些密切，容清源有些發楞，看著本身的手，上麵是濕漉漉的汗水，令他有些發慌，又有些摸不著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