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瑞猛地彈了一把周雋寶的腦門。“你倒是一天聽得動靜很多。不過,清源……你可彆恐嚇我,如何要用上我哥?……我哥不過是一介布衣,布衣百姓,目不識丁,不過是去做個長工,你可彆讓我哥肇事上身,不然我家那位長年愛墮淚的母親,怕是給你眼睛都哭瞎了!讓你不得安寧呢。”
容清源越聽越感覺好笑,他捲起紙卷,一人敲了一下。
他有些不樂意,還是在樊亦雲寂然的目光中站直了身子。
“要的就是他老誠懇實,目不識丁,你想,如果然出了甚麼岔子,那麼多長工,梁相能想到你哥身上嗎?”容清源倒是躍躍欲試,心機活泛。
“爹……陛下,你倒是找我甚麼事,莫非是專門來怒斥我?那就不必啦,你怒斥我那麼多次,都是差未幾的話,我都記得的。”
容清源倒是含混其辭。“也冇甚麼,就是……想著能夠送梁相一份禮品,就是不曉得……譚瑞,你哥哥能不能幫我一把了。”
譚瑞這纔將容清源方纔所說的設法轉述給周雋寶,勝利將他也嚇了一跳。
“冇錯,因為此事要保密,梁相特地招了些目不識丁的壯漢,你彆瞧著我聳頭聳腦,我哥但是一身腱子肉,有大力量的人!——不過他就是不識字兒,也不愛讀書,有段時候還去做了木工,冇想到此次竟然能被梁相府上的管家看中,看來是祖墳冒青煙兒,家中燒高香了啊!……”
不過,安靜下來後,周雋寶拍拍胸膛。“清源,瑞哥,你們有甚麼要幫手的,我頓時去找我爹,想必我爹能……”
一名身穿淺黃錦衣,頭戴淺黃抹額的少年正赤著腳盤腿坐在宮殿中。
章三十七
“我感覺我說的挺有事理,爹,你老讓福貴傳話,此次朝貢不就是一個遠一些的傳話嗎?乾嗎要讓我去那麼遠!——如果大將軍返來找不到我,那就糟糕啦,何況,爹,我們不是一向和金鶩兵戈嗎?固然他們有乞降企圖,可我們峻昌兒郎纔不會投降!——”
譚瑞訥訥:“每天一大早就去,快傍晚了回,憑著梁相府管家給的梁家令牌出來,是個做工邃密的小木牌,但是銀子甚麼的都很充分。”
他們三人友情匪淺,天然是站在一條船上。
周雋寶有些不滿地撇嘴。“清源,你們說些甚麼奧妙,我也要聽……”
“大將軍,大將軍,教你四書五經的太傅,你日日玩弄他,也不學些知識,活像個草包,倒是每天口裡掛著大將軍,我奉告你樊赤星,驃騎大將軍文天笑不但不會返來,寡人還會讓他畢生守在西陰山鴻溝,謹防金鶩異動……”
“快快……奉告我啊,瑞哥,清源,你們太小聲了。”
樊赤星抿了抿嘴,服從掀起腳。
“福貴?一出去就吵吵,有甚麼事?”少年不悅道。“你害得我的‘大將軍’做壞了!——”
樊赤星嚇了一跳。“陛下……”
三人相互擊掌,很有些同心合力。
“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不消了,雋寶,此事越少人曉得越好,並且可不能現在就行動,待得萬事俱備,才氣一蹴而就。”
容清源快速昂首。“哦?譚瑞,你哥哥去了梁相家做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