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銀河聽得寂靜了半晌,才道,“爹大可放心,此次去的幾位,兒子必不招惹。”
何況他又有孤拐的潔癖?
南箕想到公子爺還丟了一枚書簽,頓時遐想起來,內心直髮毛,“呀!公子,這院子該不會不潔淨吧?”
酈銀河麵無神采,“那兩位都是世女,天然要娶夫的。”
酈銀河快步走到書案前,拿起了那本冊子,翻了翻,又前後襬布找了找,公然那張書簽消逝的無影無蹤!
南箕微微一愣,”但是那張上麵畫著個胖娃娃騎在老虎身上的?昨晚還瞥見公子用著來,現在是不見了?許是掉在哪個角落裡了……”
“哦,本來你一小我服侍不過來?當初來的時候是誰信誓旦旦地說全包在他身上的?”
可他老爹酈鬆風卻道,“你現在中了一甲,也算是學業初成,你又一門心秘密進刑部去做些實事……刑部的活兒卻不好當,忙起來,隻怕連晨昏倒置都是有的,且還輕易招惹罵名……不過這也由得你,但現在你已是年過十八,到了談婚論親的年紀,如果錯過,隻怕再難尋得著好的……正巧這保國公家送來了貼子,去遊春的也都跟你年事相若……隻一條,傳聞那姒家女郎也去,你隻記取莫招惹姒家女,為父可不想有個姒家女做兒媳。”
一會兒開窗,一會兒關窗,到底是想開還是想關?
酈銀河衝著南箕那毛手毛腳的背影微微搖了點頭。
父子比武的成果,就是酈銀河無法地帶了小廝,來到了這京郊數十裡地外的平山縣包家莊子。
“啥甜羹?你說茶爐邊上那空盒子裡是甜羹?我夙起去倒水喝,瞧著是空的來。”
此次到包家莊子上春遊,實在他本是不想來的。
酈銀河右手上拿著把黑骨的扇子,悄悄敲著左手的虎口,麵色淡然,“嗯,還說甚麼了?”
“冇啥,就是昨兒那甜湯,剩下一碗擱在盒裡,倒是空了。”
這本書冊,當時是放在桌案上靠右的一角,現在位置冇有竄改,書也還在,但是……
因而就有好些人假裝成掃街的去翻府裡每日倒出來的渣滓……酈府的下人們都對這見怪不怪了(畢竟酈老爺當初也是普通的景象),但是那都不頂用,公子寫廢了的,都燒成灰渣子啦!
雖昨夜是包家主子把晚餐送來的,今早也必是,但他不是想表示一下勤奮無能嗎?
劈麵院子那位世女的奉迎,他不是冇看出來,不喜也不討厭,隻是風俗地先拒之門外……當然了,如果那位世女有甚麼小行動的話,比如似昨夜裡……若隻是開了窗,取了小物也罷,如果進了屋呢?
他固然不如公子才高八鬥,可也是念過幾本書的,他那裡就吠影吠聲了,這不是謹慎為上嘛!
南箕幫著仆人找了半天,倒是徒勞,遂道,”一會兒我去找人借把掃帚,把這屋子好好打掃一下,說不定就在哪個旮旯裡呢……”
南箕心說你那睡著了雷打不動的,我費阿誰勁乾啥?歸正你都成了親了也不消美色彩。
酈銀河瞥他一眼,“莫要胡說,吠影吠聲,怪力亂神!”
書裡夾的書簽卻不見了!
酈鬆風皺眉,“如何如此果斷,包世女和姚世女就都不錯的。”
酈鬆風也是想早點把兒子的婚事給處理了,不然老是遭人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