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都黑了,估計韋三公子也該歸去了,我們是不是把炭盆搬出來?這如果著了火我們的罪惡可就大了!”
扶柳點了點頭,然後主仆二人便一起朝齊王妃的寓所走去。雪花還在空中飛舞,看來這場雪是先停不了了,王府內的下人們很少在外邊,隻要幾個小廝和丫頭在風雪中抱著東西快走的。走到一處迴廊,俄然聽到不遠處有兩個穿戴棉衣的丫環一邊走一邊說著話。
“蜜斯,我們要不要去和王妃告彆啊?”扶柳扶著清琅道。
“這份情清琅會記在內心的!”清琅當真的說。
聽到這話,韋倫倒是眉毛一揚,背動手半開打趣的說:“這句話我彷彿已經聽過兩次了!”
韋倫倒是一笑。點頭道:“這個是暗裡的買賣,我就不太清楚了,也都是猜想罷了!”
他這一說,清琅頓時想起前次韋倫幫手把李文舉送回都城的時候她也是說過這一句話,不由笑道:“是我欠韋表兄兩份情麵了!”
扶柳為清琅穿上了披風,並上前翻開房門,內裡的風雪又吹了出去,讓人忍不住打一個寒噤,然後清琅便在韋倫的目送之下出了房門。
韋倫看了清琅一眼,又道:“這王通判的宗子也是個不學無術的,隻能是靠著家裡在濟南府的衙門裡謀了個小吏的職位,並且平素最愛沉淪青樓。兩年前,非要娶一個娼妓進門做妾,他的原配不肯,他就拳腳相加,那原配一時想不開就吊頸他殺了!”
隨後,清琅便慎重的向韋倫福了福身子,道:“多謝韋表兄了!要不是你仗義幫手,我姐姐還被矇在鼓裏,說不定這平生的幸運都被斷送了!”
清琅頓足聽完了她們的對話,心中不由陣陣納罕:那火盆是韋倫事前叫人點的?他是她在那邊等他凍著嗎?回想今兒個早上固然冇有下雪,但是天氣陰沉非常清冷的模樣。
扶柳還冇把下一句話說出來,清琅便搶先道:“甚麼叫怕我凍著?他不是也要在那清風樓裡嗎?他是怕本身凍著罷了,我們隻不過是趁便沾了光罷了!”說完,便邁步朝前走去。
“請便!”韋倫目送著清琅分開。
清琅低頭想了一下。這濟南府離都城千裡迢迢的,汪氏固然說是大伯父的同年給說得親,但是也不解除隻不過是托大伯父的同年出個名頭罷了,莫非這統統都是汪氏在背後拆台?目標就是拿清環賣錢?想到這裡,清琅的後背不由冒出一陣盜汗!看看汪氏以往做的事情如許的事她還真是做得出來的。她這小我隻要本身得了想要的好處,她是不會管彆人的死活的!想想也不由感到清環非常不幸,竟然讓嫡母如許算計,這但是她乾係到她平生的大事,並且她已經錯過一次了!
回到俞家,給李氏請了安,回了本身屋子後便從速的換了衣裳,胡亂的吃了些晚餐,捱到一更天的時候,清琅見雪還鄙人,內裡冷的很,彆說主子就是下人們都冇有出來的了,她才帶著扶柳一起悄悄的去了清環的住處。
“那天然,著了火可不是我們能擔待的起的!”說完,那兩個丫頭便轉頭朝清風樓的方向而去。
“誰曉得呢?隻是管家娘子叮嚀下來讓我今兒個早上就在清風閣裡點了炭火,說是韋三公子今兒個要在那邊看書,還說點上炭火就不消管了,說是韋三公子想平靜的看書不讓人打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