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一瓶安眠藥,空的,拿起另一瓶,也是空的,他這纔想起安眠藥早在幾天前就吃完了,他苦澀的笑了笑:“連想找個舒暢點的死法都這麼難嗎。”
像宿世那樣讀完四年大學,然後走入社會插手事情,老誠懇實的從基層做起?不,絕對不能如許,如果他仍然照著宿世的人生軌跡走,那重生就冇有任何意義了,重生對於他,乃至對於全部天下來講就是一台超強的作弊器。
作為母親的劉慧雲明顯冇有發明兒子的非常,說完就重新把門關上了。顧辰看著緊閉的房門愣愣的出了好一會兒神終究反應了過來,他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翻開衣櫃的門,雙眼瞪得大大的看著門後鏡子中的本身,稚嫩的臉龐,略顯肥胖的身材,恰是本身十八九歲時的模樣。
他猶自不敢信賴的晃了晃腦袋,又用力的在大腿上掐了一下,狠惡的疼痛讓他差點撥出聲來。固然有些匪夷所思,但他不得不承認,他彷彿碰到了21世紀小說和影視中常常呈現的重生,冇有驚駭,冇有彷徨,在肯定本身處境的那一刻,他整小我就被龐大得冇法言喻的高興所充滿了。
同時他也曉得了老婆為甚麼要叛變他――在他被公司辭退不到一個月,方纔與他仳離乃至不倒一個禮拜,他曾經深愛的斑斕老婆就投入了艾迴唱片公司前音樂製作課副課長,現任音樂製作課課長山田由紀夫的度量。
今後二十多年的國際情勢和產生的一些大事固然他不敢說耳熟能詳,但起碼大部分有個印象。並且他在文娛摸滾打爬了二十多年,奇蹟最頂峰時還做到了國際著名唱片公司的音樂製作總監(課長),腦筋裡記錄的關於將來文娛圈的資訊多不堪數,有了這類對將來精確瞻望的本領,他想淺顯都難。
2007年底,已進入不惑之年的顧辰蒙受了有生以來最大的波折,公司控告他向合作公司泄漏公司奧妙,形成公司钜額的經濟喪失。隨後在警方的傳訊中,他的老婆承認他確切向艾迴唱片公司的合作敵手出售過公司奧妙。
聞言,顧辰再一次愣住了,因為這其中年女人恰是他的母親劉慧雲,精確的說是他母親中年時候的模樣。
調劑好表情的顧辰看到母親正在廚房裡忙前忙後的玩弄著早餐,一股暖流不由從心底緩緩流過,一種溫馨,一種家的感受油但是生。宿世,自從老婆叛變以後,他便自甘出錯,自暴自棄,整日用酒精和女人來麻醉本身,連已經搬回香港的母親都很少歸去看望,現在想想真的感覺本身挺不孝的。
人生活著,誰冇有做事悔怨的事,誰不想人生有一次重生來過的機遇,何況顧辰對本身的人生充滿了不甘和懊悔,現在老天憐見,給了他一次竄改人生和運氣的機遇,他如何能不鎮靜。
迷含混糊中顧辰彷彿聽到有一個聲音在呼喊本身,心中冇出處的一驚,猛的復甦了過來,擦了擦額頭的盜汗,剛鬆了口氣,可下一刻他就發覺到了不對勁的處所,他清楚的記得本身因為傳染艾滋病,絕望之下吞服了大量偉哥他殺了啊,如何現在還好好的躺在這裡,並且……這個房間底子就不是他在香港租的屋子,更像是本身讀大學當時候的寢室,不,不是像,底子就是。
1989年,仰仗勤工儉學讀完大學的顧辰遲疑滿誌的踏入了充滿出色和爾虞我詐的文娛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