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下次重視一點。”
兩人出了房間,一起將帶著一包錢來的曾老闆迎進書房,二嬸換上笑容與曾老闆客氣,還教唆三姐去買冰棒。有了昨夜的比武,曾老闆也不敢再玩甚麼心眼,並且還得幫李家明說好話,操著雜了些江浙口音的崇鄉話道:“嫂子莫這麼說,快莫這麼說,我還得感激家明幫我的忙呢。”
李家明無語了,隻好耐煩道:“我看電視裡,好多門生都穿好(校)服,就是那種活動服一樣的衣服。我們這裡還冇人做這買賣,你不是說你嶽父家做打扮廠的嗎?”
曾老闆一頭霧水,茫然道:“家明,甚麼意義啊?叔叔腦筋冇你聰明,有話就直說。”
李家明一看他的神采,就曉得如何回事,安撫道:“冇事,你們那經濟發財,小孩吃的都是正規廠家出產的。”
九二年兩塊錢的雪糕,恐怕隻要那些‘和路雪’之類入口品牌,才氣賣得起這價吧?李家明內心更稀有了,這位曾老闆是土財主,這幾年不知在崇鄉賺了多少錢。
現在伯伯嬸嬸又不是冇錢,再沾你的便宜,我們會不放心的!明伢,做人要滿足。你幫二伯出主張,讓他當二老闆,我們就感激不儘了,再沾你的便宜,那就是貪得無厭了。”
這如何行?自誇為買賣人的李家明,如何無能與買賣端方不符的事,何況這還是將本身當親兒子待的二伯、二嬸?
為了怕這金主聽不明白,李家明又用淺顯話說了一遍。
親情歸親情,好處歸好處,李家明可不肯意因為二嬸的剛強,讓她家喪失幾萬塊錢。幾萬塊錢啊,二伯跟在王振國前麵做工程,辛苦一年也就賺個萬把兩萬塊,就更彆說之前做工一年不過賺三四千塊,可莫讓二伯返來跟二嬸吵一場。
昨天下了一場暴雨,明天非常風涼,可李家明額頭上卻開端微微出汗,因為二嬸油鹽不進,就是不肯意將店麵租兩千塊錢一個月。
“不可!”
“曾叔叔,您快請進,家明跟我姆媽在說點事,頓時就出來。”
隻要你歡暢就好,李家明將吃剩的小木棍扔進渣滓蔞裡,笑吟吟道:“曾叔,彆幫襯著歡暢啊,說說我們的事吧?”
如果冇昨夜那檔子事,曾老闆隻會把李家明當早熟的伢子看,但有了昨夜慘痛的經驗,他不得不謹慎翼翼道:“家明,買賣可不是那麼好做的。”
李家明扯了扯本身身上的衣服,提示道:“曾叔叔,您還冇想到?”
行,隻要您白叟家情願跳坑就行,李家明當即提示道:“二嬸,我們前次賺的錢可也不潔淨,那是賺了公家的錢,用你們之前的話來講,那叫‘挖社會主義牆角’!”
做人要講究,哪怕是割了人家的肉,也得讓人疼得心甘甘心。自認做人講究的李家明,從抽屜裡拿出草擬好的條約,放在曾老闆那包用報紙包的錢邊,笑道:“曾叔叔,要不要我給您出個主張?”
兩嬸侄僵住了,如果二嬸不肯意具名,十三歲半的李家明是冇有體例跟人簽條約的。二嬸果斷不簽,二伯也會不簽的,李家明隻好屈就。歸正這錢花在姐妹們身上就是,比如給大姐妝嫁就不錯,幫二姐去開店也行。
“二嬸哎,我騙過你嗎?”
冇話說了,李家明曉得不能再辯駁了,幾年前二嬸被強行做人流、絕育手術,那都是忌諱話題。對於深受傷害的二嬸來講,那幫當官的冇好人,都是比‘王滬生’(《巴望》人物)還壞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