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買了三根奶油的,剩下的五分錢買了四根冰棍,剛纔我奶在門口,就買了一根奶油的給我奶,剩下的四根冰棍給媽一根,剩下的三根我哥說他都能吃完。”玉子小嘴叭叭的算給張蘭芝聽,廣子就在那悶頭坐著大嚼,這會一根奶油的早就剩一口了,舔嘴抹唇的朝著剩下的冰棍伸手。
“說是腎不好,拿的藥,人大夫說現在還好治,再遲誤些日子就不好治了。”張在亭明顯是放下一塊大石頭,就張在亭那謹慎眼,明顯也不是能接受的了癌症這一不治之症的,現在曉得了不是癌症,就是腎上麵有點弊端,雖說也不是很好治,但是比起在家裡等死的病來講,這點弊端的確都不算是弊端了好嘛。
連地都不準種了,更彆說劉建民那教員的事情了,更冇的做了,這要是非得生下這個孩子,一家子可淨等著喝西北風吧,雖說對於劉建民現在的處境張蘭芝不成製止又節製不住的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心機,但是同時又有些擔憂,不曉得唐桂芬現在是甚麼模樣。
“你們倆冇返來我還能放心回家?病院如何說的,甚麼弊端啊?”
“可不是嗎,我還在山上拔草呢,平子跑山上叫我,我阿誰年老邁嫂也成心機,說打發兩個孩子來就來了,連個信都冇有,也能放得下心。”香子說著就是一肚子抱怨,“我不焦急,芝子嫂,你那冰棍吃完了再炸也來得及,歸正頭晌這就叫遲誤了,你漸漸來。”
“都買冰棍了?”
這會的冰棍就是糖水冰成的,甜甜的涼涼的,一毛錢能買七八根,另有一種奶油雪糕,奶味很足,五分錢一根。玉子體質不好,張蘭芝就不準玉子吃冰棍,在前麵叮囑了一句,玉子和廣子兩個應著就顛顛的出去,冇一會就跑返來,一人拿著一根奶油的吃著,手裡還捧著四根冰棍,廣子跑過來嘩啦那麼一放,差點掉進油鍋裡又嘿嘿的朝著張蘭芝傻笑。
唐家村本來隻要一到三年級,現在不曉得如何合也不曉得如何分的,最後唐家村的小學擴建了,從一年級到五年級都有了,玉子和廣子也不消遭罪走山路去上學了。
進入隆冬,孩子都放假在家裡,每天玩的臟兮兮的一身的臭汗,有了玉子和廣子一塊上學,總算不消再蹲級了,兩個都順利的升上了三年級,本來上三年級是要到離家好幾裡山路的另一個村莊去上學,但是玉子運氣好,趕到好時候,四周的黌舍要歸併分立的,不管如何歸併分立的,這些鄉村裡的家長們都不如何體貼,但是對最後的成果都樂見其成。
“我不吃,芝子嫂,留著給孩子吃吧,就這麼點零嘴惦記取,讓他吃唄。”香子在陰涼處所坐下,拿著板凳中間的大葵扇扇風,“我不焦急,芝子嫂,你漸漸弄,嗨,我孃家侄子侄女過來了,這過來了還能不弄點東西給他們吃?”
“那是得弄點,如何也冇有提早打號召啊?我看你這急倉促的。”
“不曉得如何就能行了,這不是老婆剛生了大閨女,這才幾天就又有了,現在這不是有政策管著,不準多生不是,他要死要活的非得再生這一胎,非得說此次是個小子,鬨得不輕,軟硬不吃,明天彷彿是,村長都上家裡去了,說是不去流孩子,就把他家的地都收回來,就如許還非得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