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向柔對聞昭幾個笑了笑,才朝祖母走去。祖母摸著她的腦袋,笑得慈愛,“生得真好,阿柔都是大女人了,比姨祖母那會兒還要都雅。”
見到人來了,祖母臉上的笑容更光輝,拉著表姑母的手上高低下地看,道,“阿薇還是這般美。”
聞昭戲謔地看她,“你還直呼他的名字?叫他聽到歸去了不清算你。”
端五那天會在灤河賽龍舟,有聖上親臨,世家勳貴天然是少不了的,到時候各家的公子都在灤河邊,最好相看。
若不是宿世這柔表姐對聞昭那般和順可親,大抵聞昭也隻當她是一個看著不錯的遠房表姐了。但顛末宿世的相處,聞昭早早地就將紀向柔認作老友,天然想著多照顧她些。
聞昭朝莊芸遞了個眼神,莊芸會心,便牽起紀向柔向她的兩個哥哥先容起來,“這是昭表妹的表姐紀女人。”
紀向柔羞得不知說甚麼纔好,表姑母嗔道,“姨母就會打趣,您當年的風采何人比得過?”
紀向柔溫聲向兩人問好,螓首低垂,像是一朵嬌羞的早荷,及了笄的女人也已經褪去了聞昭如許的青澀味道,瞧著凹凸有致的,水蜜桃一樣披髮著甜香。公然那莊廷直盯著她,眼裡劃過一絲冷傲,臉上都浮起了一層薄紅。
聞昭淡淡收回目光。
莊芸做了一段時候的端莊老婆,此時見了聞昭跟束縛了似的,笑得光輝,“昭表妹,我可想死你了!”
聞昭懶懶點頭,“夢魘過後就有些睡不著了。”
祖母連聲道好,“阿柔的婚事就交給姨祖母了,阿柔你說可好?”
聞昭見她麵色紅潤,雙頰上也多了點肉,看來是與易擇相處得非常不錯,也為她歡暢,捏了一把她的臉,道,“都嫁人了還收不了性子。瞧你,都胖了。”
紀向柔感念其情意,便將那邊的趣事娓娓道來,她的聲音溫和動聽,幾個女人聽得有些入迷。本來江南那般好,她們甚麼時候才氣去瞧瞧呢。
表姑母和柔表姐兩個由祖母做主安設在了壽延堂的偏房,表姑母被領著去看安插稱心與否,紀向柔則由聞昭領著在院子裡頭逛逛。
聞昭衝她甜甜一笑,道,“我隻盼著柔表姐能在這裡呆著安閒舒暢些。”
紀向柔曉得聞昭是在照顧她,衝她遞了一個感激的眼神,隨即喊了一聲“芸表姐”。莊芸天然也看出聞昭對紀向柔的愛好,固然心中有些小小的妒忌,倒也是愛屋及烏的,當下笑著回道,“柔表妹。”
紀向柔小聲了回了一句便冇再說話,聞昭見她這般怕生,笑著拉過她,道,“柔表姐不必拘束,如何安閒如何來就好。”
紀向柔方纔一隻站在一旁和順笑著聽兩人發言,此時說到她了,臉上出現薄紅,衝莊芸笑道,“莊女人好。”
提及這個,聞昭就想起過不了幾日她的表姑母和柔表姐兩個就要過來了,這些香料綢緞便是她們提早送來的禮品,而現下她們兩個該當也已經在船上了。
但是紀向柔瀲灩的眼波卻投向了莊起,那莊廷也是生得白淨漂亮,笑起來唇紅齒白的俏郎君模樣,可在莊起麵前卻顯得有些孩子氣。莊起像是一塊精雕的美玉,在一群男人中格外出眾,叫人一眼看去隻看獲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