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宰輔在上_第55章 良弓藏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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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怔地入迷了會兒,陸然將悄悄安排在檀木匣子裡的燭雕取出,點上。他的周遭暖香繚繞,陸然內心終究安寧了些。隻是他這個安慰的體例卻不能用多久,燭雕總有燒完的一天,而送他燭雕的女人大略不會再送第二隻來。

皇上毫不在乎,易擇卻心頭沉沉,一起上都在想那日的疑點,可事情疇昔了那麼久,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

信上隻說,“道分歧,不敢以身家相付。”

聞熠感覺喉頭像是哽住了,有甚麼東西卡在那邊,上不來也下不去。

他天然曉得功高震主的事理,可他現在在這個位置上,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如果他讓步逞強,指不定哪天就被皇上給尋了機遇發落了。他隻要緊緊抓緊手中的兵權,纔是對全部國公府最好的挑選。

飛鳥儘,良弓藏。敵國滅,謀臣亡。

此人是清流。清元天師這一塊太子的人碰不得,一碰就有保皇派的人說清元天師是給皇上調度龍體的,是以歪曲清元天師就是對皇上的用心叵測,是為不孝,可皇上也不能因為這七拐八拐的罪名就發落了太子,不然難以服眾,是以隻能拿那些太子一係的官員磨磨刀了。

她這般難過不捨,大略是因為……三哥將她最喜好的那匹馬兒騎走了吧。

此時春陽從地平線上冒出了一半,朝霞漫天。

聞昭隻做了三道菜,用慣了玉食珍羞的三哥卻吃得津津有味,專注的模樣讓聞昭想起三哥在書房看藏畫的時候臉被騙真的神情。

晚間的時候,聞昭向母親發起為三哥去道觀求個福袋,秦氏欣然承諾了,翌日便與聞昭一同前去西山道觀。

上一世,薛相中立,陸然也跟著中立,是以在那一次朝廷大換血中陸然並冇有升官,而是一向到易擇暴斃以後才升到了門下侍郎的位置上……以是這一世態度的竄改竟讓他早些生了官。

“善人但是不信?可貧道算得出來善人家中有一個要遠走之人……”秦氏神采微微一變,卻仍冇有完整信賴,因為聞熠的事情一密查就能曉得。

聞曇埋在秦氏懷裡哭,聞酉則拽著三哥的袍擺道,“三哥哥能夠不走嗎?”

見他的小腦袋仰得非常吃力,三哥蹲下來,悄悄摸了摸他的發頂,點頭笑,“阿酉要乖乖的,不能讓母親和姐姐們活力哦。”

那羽士卻撣了撣拂塵淺笑不語,叫秦氏心中焦急。

薛相的手眼遍及陸府,他隻能權當不知。這個時候,他如何還能期望能與聞昭在一起呢?

聞昭笑側重重點頭。

何況這皇上本就是個“鳥儘良弓藏”的性子,國公府上高低下百多號人,經不起冒險。

易擇緊抿雙唇,眉頭舒展。可甫一進門,他的神采就變得溫和起來,郎中說他的老婆快策動了,他不能叫老婆陪他一起擔憂這些。

這四個字已然跟著光陰流逝而變得有些恍惚,加上陸然定是經常撫摩把玩,更是幾近看不清了,可這幾個字卻顯得愈發和順情深。

陸然本就應當隨薛相的門路走纔對,上一世就是如許一起走到尚書令的位置上。她雖想得通,能瞭解,可卻不能讓步,她的身後有薑家,就是為了宿世之仇也不能靠向皇上。

聞昭因為多活了些光陰,多經曆了磨難的乾係,比同齡的女人要老成些。是以她偶爾的天真,竟叫聞熠看得一個恍忽。

但是就算這般欣喜了本身,他仍心中難受得很,他頭一回感覺這般苦澀無法,現下距他和太子發誓要實現的承平亂世還不知要多久,他和敬愛之人隔了這麼遠的時候,這麼沉重的誓詞。陸然頭一回想,如果到了那一天,他就安放心心腸過些簡樸的日子,為身邊之人遮風擋雨,江山百姓留給太子去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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