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的房門正對著屋外繁花流水，蘇絢內心，閒暇時能在這裡發會呆看看書，也是很成心境的一件事嘛。

不知是因為蘇絢眼中盈滿的樸拙的笑意還是因為蘇絢話中兄長的敬佩，霍飛虎的神采在阿誰刹時彷彿有所鬆動，目光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溫情。

“太標緻了！”蘇絢讚道：“這字足可當臨帖啊！”

蘇絢道：“老夫人……？我怎會在……這是老夫人府上？”

霍飛虎淡然地點了下頭。

霍老夫人坐到她身邊，道：“天然是。昨日聽聞陛下召你入宮，本想同太後疇昔瞧瞧，去到的時候你已經……”老夫人笑了笑，不再往下說了，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霍飛虎扯過一張紙，筆走龍蛇，揮灑而就，那八個大字瞬息間躍然紙上。

“將軍也看《樊史異聞錄》？”蘇絢笑道：“看到哪兒了？”

蘇絢衡量了一下，點了點頭。

老管家笑著辭職了。

蘇絢笑語偃偃，用最大的誠意與他對視：“多謝將軍。家中兄長本年參選武舉，他對將軍敬佩已久，得了這幅字定會信心倍曾，英勇恐懼。”

又有聲音懦懦答：“是。”

蘇絢一手痛苦地捂臉，心想尼瑪此次丟人真是丟大發了。

蘇絢想提示老夫人她現在甚麼官兒都不是，但話到嘴邊又不敢說，隻得訕訕與霍飛虎打了個號召，道：“將軍好，嗬嗬。”

老夫人道：“餓了一天，先吃些暖暖肚子。”

老夫人笑道：“昨晚遣了人去你家裡說了，放心。吃處午餐再歸去罷，老身喚馬車送你。”

霍飛虎似是躊躇了一瞬，才帶她走上長廊。蘇絢猜想霍飛虎的寢室多數就在這裡了。

老夫人好笑道：“年紀悄悄倒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

霍飛虎終究說了本日的第一句話：“夫子尋杖。”

正巧這時老管家朝這處走來，對老夫人道：“夫人，將軍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