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尊者,雲玨確切並無歹意。”雲玨長揖至地,再次告罪。
他亦未曾在乎此人算計於他,畢竟……他白子笙亦不是毫無所求的。
白子笙眉梢微動,笑容未變:“如此,卻不知是何事?我二人氣力寒微,恐難助國主弘願。”
白衣男人袍袖一揮,將其托起,安排於玉榻之上,長笑一聲,似是並無甚在乎。
白衣男人擺擺手,放下茶盞:“此事不怪你。當年我即位為皇,執掌雲渡,亦曾有過這般設法,若不是及時轉頭,恐怕……”
未幾時,白子笙收回目光,對雲玨道:“時候緊急,雲國主可言明我二人須得如何行動,好讓我二人好生戰略一番。”
“也罷,爾不信吾,乃人之常情,吾不怪哉。然吾確是雲族血脈,此天道可鑒,吾亦在此發下道誓,若吾有一言不實,縱天道懲戒,身故道消,吾亦不怨。”
雲玨微微一笑,不急不慢:“尊者此言差矣。雲玨所求之事並非為此。”
雲玨垂下眼睫,唇邊帶著一抹精美溫潤的笑意:“雲玨察看已久,這兄弟二人修為不低,心性亦是極佳,可堪一信;且雲玨自從與這二人見麵至此,心中不時有感,雲玨以為,二人說不得會是雲渡的大造化。”
“此事你隻當不知,而傳承之事,吾雖不得插手塵寰事件,然傳承乃雲族內事,吾於暗中互助,天道亦不會多加禁止。”他微微一歎,“隻望玨兒能事到功成,護我雲渡大好國土。”
“玨兒無需介懷,天道公道,許我雲族一脈萬世連綿,繁華滔天,既有這般昌大的福分,天然會奪去修行的資質。”不然雲族一脈既執掌一國,又可修行有成,這塵寰說不得便到處隻知雲皇不知天道了。屆時,雲族一脈說不得便會被天道扼殺,不說傳承萬世,哪怕百年都是虛妄。
白子笙亦在四周打量,麵龐平和,眼中卻無一絲笑意,反倒浸滿寒冰,令人不敢對視。
白衣男人朗笑一聲,道:“吾已非雲渡之主,天道垂憐,許吾一身修為,隻畢生不得進境,亦不得插手塵寰之事罷了。”
雲玨微微一愣,方纔想起本身還是那身大紅嫁衣,描金繡鳳,裙尾逶迤,乃是女子製式。
快步走上前去,雙手貼合於壁畫之上,兩道紅光自其雙臂而起,緩緩伸展至壁畫之上,將二者隱冇此中,光芒愈發刺眼。
白子笙伸手重托其臂,力道堪堪將其扶起,又不至於被其擺脫。
雲玨身形一震,麵上多了剛毅:“尊者所言極是。”
雲玨身形一鬆,額間盜汗涔涔。
雲玨突然一驚,隨即曉得或是老祖亦有所感,便恭聲應是。
“國主何必作此神態?”白子笙微微一笑,上前安慰,“此事並非你所能預感,不必思慮過量。”
前人這般做法,雖是未能獲得傳承,但亦未曾使得壁畫儘毀,而雲玨清楚遵循其擔當而來的影象而行,同是這般做法,卻形成這般結果,暗中無人脫手,他倒是不信。
雲玨看了看左丘寧,觀其並無不肯之色,心中稍安。
“多謝兩位尊者!”雲玨抱拳,沉聲言道,精美得有些妖異的眉眼染上豪情,倒是顯出幾分坦白俊朗之意。
左丘寧微微皺眉,罕見地透暴露一絲迷惑之意。
白子笙悄悄站著,俄然以神識左丘寧言道:“師兄,你當真不問我為何答允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