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體內的築基靈塔雖未認主,但卻已有了蓄納真元之效。現在除卻真元運轉之時稍有滯澀,不能如臂而使,他的一身真元比之真正的築基修士,倒是要更加凝實。
但,比之毫無眉目,倒是好上很多……
他端倪冷肅,渾身寒意環繞,氣味浩大――不是左丘寧又是何人!
隻見那巨石上的冰層哢哢作響,隨即竟裹著那千萬斤重的巨石,轟地爆裂開了來,灰塵飛揚,冰屑遮天。
至於九死平生?昊天女帝倒是不甚在乎。修行之人,機遇與禍事並存,如果在爭奪機遇時罹難,也不過是冇有那份運道罷了。
白子笙眼中幽光亮滅,彷彿在此中窺得了甚麼,唇角輕抿。
但是在那暖流藥力回溯丹田之時,靈塔收回一聲極其鋒利的吼怒之音,把那股藥力扯進了塔中,捲起的氣浪震得他識海一陣翻滾。
他轉過身來,徐行走向緊緊封閉的石門,悄悄一拍,巨石收回一聲悶響,訇然中開。
“不過,竟是在古綏秘境……卻為何無人尋得?”白子笙眉心微蹙,終是一歎。
其所探知得的事物,有能夠是感染了一絲異水氣味的伴生靈藥,乃至能夠是一坯曾路子異水的黃土。
他身形微晃,隨即便挺直背脊,看向了石台之上的混亂線條。
白子笙看著儘是冰淩花開的冰淩峰,挑眉一笑。
他站於左丘寧洞府以外好久,隨即緩緩伸出一手,便是要觸及那堵門的巨石。
白子笙恍若驚醒,眼睫輕眨,展顏笑道:“師兄。”
但即便是會骸骨無存,亦是有著無數的仙宗弟子想要進入此中,為那無數的機遇儘相折腰。
白子笙袍袖一拂,那激射而來的冰屑石礫便被掃至彆處,不得近身。
“既是有馳名額限定,那便……奪吧。”白子笙輕聲一笑,眼中銳氣滿盈。
他站起家來,揉捏著緊皺的眉間,隻覺體內空虛不已,腦中一片暈眩。
白子笙一驚,腳下不由退後一步。
仙宗以內資質過人者不知多少,他若想奪得名額,倒是難上加難。
他俯下身,悄悄撫過那班駁陳跡,隨即掌中藍光一閃,石台重新變得光亮平整。
它乃是由本天下獨一一名散仙――昊天女帝親設,內裡安排了不成計數的資本,並設有各種險關妖獸,如果氣力不濟,出來不但不能獲得機遇,反而會禍及己身。
因為這白子笙耗儘真元所描畫而出的法陣不過是真正的千萬分之一,比之完整的古陣,弱了不知多少。因此此物雖能探知與異水有關之線索,卻不能確保必然便是異水。
白子笙悶哼一聲,倒是來不及措置那不受節製的靈塔。
而昊天女帝設此秘境,不過是因著一副拳拳之心,為免昊天小天下中的仙宗弟子空有修為,而無實戰之能,便料想著可做磨練之用。
白子笙輕歎一聲,他此時不是也要為了本身機遇,想前去闖上一闖嗎?隻是要進入秘境,光靠一腔熱血倒是毫無但願的。這古綏秘境……但是有馳名額限定嗬。
他昂首看了看黎葶閉關之處,石門之上滿布禁製,收回森冷的光芒。這般景況,與他閉關之前不無一二,便知黎葶還是在閉關當中。
但白子笙氣力寥寥,便是有著功法加持,亦是微小不堪,哪能發揮出那般本領?是以他方纔所描畫而出的,不過爾爾,連得外相都是算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