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六治忙不迭的承諾著,抬手打暈了仇蚺,命人將仇蚺解了下來。他就曉得他這步棋走對了,此次隻是順手擄了個女子就得了紫隊的青睞,那他調職的事,定然也是有了下落了。
仇蚺還記得當年寧南王看到她麵貌時的模樣,一雙有些渾濁眼中含著淚,悲喜交集。許是他衝動的渾身顫抖的模樣震驚了她吧。現在寧南王的稱呼已然傳給了他的兒子,老王爺也已經不問世事,或許事情並不像當初她曉得的那樣,或許那王爺對娘也有幾分至心。
想到剛纔橙隊的模樣,陶六治麵色一白,他剛送了紫隊一批人,該不會這麼巧吧?
山腳下俄然行過一輛馬車,車輪聲在山間坑窪的土路上響的緩慢,仇蚺目光一凝,那車身上清楚繡著一隻金絲巨蟒,應當是這定安城中疏林閣的馬車。
仇蚺悄悄的望著遠處的定安城,這山腳下的小城車馬入龍,人聲鼎沸,好不熱烈。她也曾跟著華東風等人一同去找寧南王報仇,可惜技不如人,她本來覺得寧南王會直接殺了他們,但是寧南王隻是見了她的邊幅,想來是認出了她是呂沁柔的女兒,看了她一會,就命人將他們放了。
這疏林閣的仆人傳聞是個邪修,定安城以及四周大大小小的州裡中都有其耳目,旗下除了最著名的疏林拍賣行以外,青樓賭坊等更是多不堪數,彷彿是這定安城中的土天子,就連這定安城的城主做事也要先跟此人打聲號召。偏生這疏林閣除了這些財產以外,還運營鏢局,走鏢的代價貴些,但結果也能夠想見的,再加上這定安城中的一貫治安傑出,也多數是因為這城中的地下奇蹟早已被疏林閣節製的井然有序,每年稅貢不減,朝廷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
“等一下,”戮驚天麵具下的唇勾起一抹笑意,“把她的頭抬起來。”
山下的林子深處有些亮光,一群人正圍著火大聲談笑著,見來人揹著仇蚺都是一愣,為首的男人皺著眉問到:“老六,此次的人已經夠了,如何又抓了一個?”
盜窟在定安城南的斯須嶺,曾經是從東邊本地去往上京必經的官路。近二十年的工夫疇昔,昔日馬匪猖獗的驚魂路已然變成了來往客商的關鍵之地。
“好就好,”為首的男人招手道,“把人關好了給紫隊留著。”
再次醒來的時候,仇蚺已經身在一處像是暗室的處所,手腳被緊緊的綁在靠牆的刑架上,同她一樣被綁起來的,另有其他六七個女子。
俄然見那人向本身一指,仇蚺心中一驚,那紫袍人彷彿眼睛一亮,對勁的跟那抓她的男人點點頭。
仇蚺見他脫手,神采一變,也不去拿刀,身形暴起直接向後飛身而去,那人不受那沸玉散的影響,明顯已經到告終丹前期,能夠靈力外放覆蓋周身,她不過才方纔結丹,底子冇有勝算。
那橙隊隊長怒眉一豎,抬手一拳將陶六治打了個措手不及,直接撞在了空置的刑架上噴出一口鮮血。
陶六治道:“剛纔紫隊來挑了幾小我走,都是已經破了身的。”
“老六,你明天抓的人呢?”
那被稱作老六的男人將仇蚺往地上一扔,嘿嘿一笑道:“之前紫隊不是說差個金靈根的嘛?我剛纔在山上遇見這小娘子,用慮眼檢察了一下,是個火金木的三靈根,固然不是完璧,也能湊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