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也恰是因為這類躊躇、放縱的態度,先帝暮年的儲位之爭狠惡非常,哪怕謝池春平西南而歸、攜宋銀河之威勢,三皇子和八皇子還是不甘讓位。
謝晚春卻恰好喜好招惹他,拉著他的手撥弄了一下,用柔嫩而滾燙的指尖戳戳他的掌心,逗他道:“想不想曉得詳細的?”
小馬駒是昭明10年時,宋銀河奉詔回京後送給皇子皇女的禮品。
王恒之聞言一怔,抬了眼去看她,黑寶石普通的眸子帶著黑沉沉的光。
謝晚春漫不經心的點點頭:“冇體例啊,誰叫先帝隻養大了那麼幾個兒子。”體內的溫度垂垂降下去,她的表情好了很多,話也隨便了一些,“撤除體弱的五皇子以外就隻剩下三皇子、八皇子另有當今三個罷了。”
固然謝晚春說得輕鬆,可王恒之還是能夠發覺出內裡的暗潮澎湃。宮苑深深,那天下最巍峨的宮殿裡藏著的是最莫測的民氣,哪怕是鎮國長公主謝池春那般風景無窮的人,背後約莫也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王恒之也不知該不該問下去,因而便沉默了下來。
謝晚春悄悄的眨了眨眼,稠密的羽睫已是被額上冒出的汗水打濕,眼裡也含著一彎水,就像是哭過了似的濕漉漉的。她也不在乎,歪著頭對王恒之一笑,嘴角的酒渦模糊可見,似調笑似當真:“你親親我,我就把事情全都奉告你。”
既是與鎮國長公主謝池春有關,王恒之便不免聽得出神了些,他聽著聽著也開口問道:“那,厥後呢?”
王恒之聞言一怔,一貫冷酷的麵龐好似被破開的麵具,顯出極其較著的訝色。
王恒之不由蹙了蹙眉:“這般輕拿輕放,隻怕是更加放縱了兩位皇子。”
有些話,謝晚春不說,王恒之也心領神會:當明天子本性荏弱,固然身材比阿誰病得起不來床的五皇子要好些但也顯得不那麼結實。也正因為如此,明顯是獨一的嫡子,先帝卻遲遲不肯立他為太子。或許,早在阿誰時候,先帝就已經為儲位躊躇不決――三皇子幼年而有豪氣,還算是文武皆能,又有八皇子這個同胞弟弟為臂膀,在這有限的挑選範圍裡何嘗不是個好人選。以是,先帝投鼠忌器,不肯讓這能夠的人選染上臭名,隻得輕拿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