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田豐就來到了陣前,他朝著城上抱拳一禮,道:“不知公與喚我何事?”
韓馥有六員大將,潘鳳,麴義,張頜,高覽,耿武和程奐,現在耿武和程奐已死,麴義張頜不知所蹤,潘鳳又被活捉活拿,隻剩下高覽一人還必須鎮守安國城,高層將領幾近傷損殆儘,這還如何打?
固然為兄弟感到歡暢,但高覽本身卻不會做叛變之事,身為人臣自當儘其所能,韓馥固然為人侷促,剛愎自用,但對他也還算信賴,怎忍背之?
這一下可把兩人震了個五雷轟頂,他們原想著潘鳳自保無虞,這纔沒有勸止,冇想到也犯下了輕敵的弊端,連主軍大將都墮入了仇敵手中,這戰役還如何打?
又有兩人確認,沮授一陣憤怒無言,最後隻覺麵前一黑,若不是審配眼疾手快將他扶住,恐怕他真的有能夠顛仆在地。
一時候,沮授籌辦好的說辭全數都冇法再說出,一腔肝火也隨之煙消雲散,他唯有苦笑,遙遙的朝著沮授拱了拱手,無言以對。
場麵一時沉默,最後田豐淡淡一笑,留下一句話後回身就走,又回到了張凡的雄師當中,五路雄師頓時殺氣騰騰,戰意直衝雲霄!
“公然是你!”
沮授無窮之驚怒,張頜與麴義都是忠義武勇之輩,竟然也歸降了敵軍,莫非真的是局勢已去?
走到城牆上,沮授眺目瞭望,張凡的五路雄師像是五條長龍橫亙在城外,正自張牙舞爪,凶悍狂暴的氣勢劈麵而來,構成了最原始的壓抑。
又一員偏將火上澆油:“先生!我方纔看到張頜將軍和麴義將軍也在仇敵陣中,彷彿……彷彿已經歸降,要與我們兵戈相向!”
“這個,我彷彿也看到了!”
沮授再次長歎一聲,麵色更苦了,他又何嘗不熟諳這座大陣?既然敵軍已經擺出這類陣形,也就申明張頜確切已經歸降,曾經的戰友現在已經各為其主,要存亡相向!
這員大將不是彆人,恰是高覽!
田豐灑然一笑,對於沮授直呼其名也不見怪,灑然一笑:“為了不背棄大漢朝廷與冀州百姓,我隻好舍韓馥而去了!公與兄,你也是有識之士,豈會不明此中關頭?”
顏良抬眼一看,發聲那人一身錦袍,頭戴綸巾腰間佩劍,一副蕭灑的謀士模樣,他悄悄撇了撇嘴,喚人去請智囊田豐。
實際上他現在已經集結好兵馬,如果張凡膽敢展開攻城的話,他就會立即率兵出城,從背後劫殺張凡的雄師,到時候與高陽城中的韓馥軍裡應外合,一舉將之擊破!
審配愣了一下,嘴唇微動,可到最後也隻能苦笑,他曉得田豐說的冇錯,以韓馥的性子他真的有能夠這麼做!
“甚麼?!”
顏良在城下耀武揚威,威風不成一世,城牆上俄然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田豐先生安在?可否請他出來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