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之類的話,聶二太太聽了這些年早就淡然了,此時隻是淡淡然往章大太太那邊看一眼,嘴上倒是一點不包涵,道:“本來是章大太太,能在這裡看到你,我倒不測的很。你母親跟邱家太太是親姐妹,你是邱姨孃的表姐。現在話說的那麼響,當初為甚麼不收留他們母子,讓她們投到聶家來。我是丫頭出身,但誰不曉得聶家與邱家曾有婚約的,落魄以後投到前未婚夫家裡去,這實在是……”
沈太太笑著坐了下來,章大太太中間看著,便一副美意的模樣對沈太太坐,道:“沈太太是初來乍到,你是不曉得,這位聶二太太就是個丫頭出身。”
聶二太太剛要坐下來,就聽中間章大太太刻薄刻薄的道:“丫頭當了太太,主子當了姨娘,還在內裡說甚麼主子偷人。聽著讓人噁心,若不是主子的恩情,一個毛丫頭還不曉得能不能活下來呢。”
說話間聶二太太先向前先給馮老太太拜壽,馮老太太隻是笑笑,聶二太太意義意義就完了,她是丫頭出身當上了太太,青陽人所共知,看不起的,妒忌的,多了去。
梁大太太神采多少有幾分迴轉,如許的來由聽著還比較順耳些。聶二太太看看梁大太太神采,頓時岔開話題笑著道:“提及來我兒子本年十六歲也要說親了,還要費事你幫幫看看,哪個女人可疼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