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太子拿著刀嘲笑了一句,領頭的侍衛脖子上被刀的冷意激起了一陣雞皮,脊背生硬地矗立著,臉上盜汗涔涔而下,半晌,太子冷哼一聲,將刀一把摜到地上,那侍衛也不過是勳貴家裡蒙祖蔭的後輩,再也支撐不住軟倒在地。
“那麼老五呢?”宣和帝久久無語,再展開眼時,哀聲詰責:“老五是你親手養大,和你情同母女,她是個女孩兒,不會和老邁爭皇位,你如何忍心害死她?”
“是誰?是誰!”鎮靜後錯愕四顧,牆頭上跳下一身夜行短打、手持弓箭的侍衛大統領鄭全,幾個奔躍便到了宣和帝跟前,看模樣是仗著一身過硬的工夫埋伏在附近的。
“是也不是。臣妾是女人,冇有哪家的正房太太喜好小妾的,能弄死何需求留著礙眼。”鎮靜後嗤笑一聲,這些年和丈夫形同陌路,本日倒是生出了些坦誠相見的興趣,“豫兒是嫡宗子,太子位分乃是理所該當,但是你遲遲不立儲君,有個得寵的衛賢妃母子就已經夠了,冇想到淑妃能更勝一籌,當年如果讓她順利產子,現在那裡有我們母子的位置?豫兒的身子眼看是越來越差,你卻老當益壯不知哪一年才棄世,將來葉貴嬪生的兒子或許難成氣候,但是我內心始終難安。”
到了交泰殿門口,鎮靜後已經得了動靜,叫了侍衛副統領陳銘並常嬤嬤一併出來勸止。常嬤嬤是看著太子長大的,情分很不一樣,她到了殿門口看出來太子是強撐著精力,不由心疼道:“殿下還是歸去吧,皇後孃娘把統統都安排好了,比及了明天,就萬事無憂了。”
宣和帝看著聖旨上和自個兒普通無二的筆跡,壓抑著問道:“皇後這聖旨是找誰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