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晗昂首打量她一眼,上午的時候這位二姐姐梳的是分肖髻,這會兒梳的倒是個元寶髻,內心一涼,“你不會已經和二皇子……”
“那天早晨我和幾個姐姐在這神殿裡捧著燈,”薛雲晗走到方姑姑身邊,她自打進宮就一向決計做女童打扮,此時歪著臉粲然一笑,看起來格外的天真爛漫:“呂神仙真的招來了五公主的靈魂,我看到這裡還站著一個姐姐,阿誰姐姐說的,姑姑,你曉得花鼓戲是甚麼嗎?”
薛雲晗親手給薛雲萍倒了杯茶:“二姐姐下午去那裡了?我等了二姐姐一下午。”
聽人說呂神仙招來了五公主的靈魂,在場很多人都瞧見了,方姑姑這幾日都冇睡好,早晨惡夢一個接一個,夢裡的朱衣就是反幾次複說著這句話。
薛雲萍不接話頭,隻問道:“叨教殿下是否拾到了臣女的東西?”
二皇子一笑,從懷裡摸出張手絹出來,薛雲萍伸手來接,二皇子卻不放手,順勢一拉便握住薛雲萍的手:“‘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之前讀到的時候覺得那是文人酸腐,本日見到女人才知,世被騙真有如許蝕骨*的滋味兒。”
隻可惜,這肉再香也吃不了幾次,他畢竟和表妹是青梅竹馬的交誼,並且眼下和太子鬥得熾熱,恰是需求魏國公府大力互助的時候。
“是嗎?我們帶進宮的都是些簡便的物件兒,撿到了二姐姐的東西,使小我送過來也就是了,”薛雲晗端起茶杯漫不經心腸喝一口,“並且九公主才八歲,總不會和二姐姐相談甚歡,還留了飯吧。”
(作者君弄錯“月上中天”的時候,點竄了薛雲晗去找薛雲萍的時候,後文有提,抱愧,慚愧ing)
女孩兒的手圓潤暖和,方姑姑回了神藉著力起來,畢竟是二公主的掌事宮女,再三打量了薛雲晗,見她確切一臉孩子氣的懵懂模樣,才福了禮道了謝,回身出了彩雲觀。
從彩雲觀回秀女們所住的玉翠宮必得顛末禦花圃,為著觀景園子裡的路修的彎曲折曲,薛雲晗轉過一個彎,便看到前麵的路上二皇子背對她站著,順著他的視野能夠看到路的絕頂有個著輕粉衫裙的少女,等那少女轉疇昔不見了,二皇子從地上撿了張手絹起來,送到鼻端聞了聞。
方姑姑咽一口唾沫,乾澀隧道:“女人……你真的,真的聽到了這句話嗎,莫不是聽錯了。”
方姑姑內心一抖,臉和唇一起褪了赤色,她當然曉得花鼓戲是甚麼,花鼓戲是朱衣故鄉鳳陽的特性戲,朱衣疇前常常笑著感喟:“我好想看一看花鼓戲啊,小時候感覺太吵了不愛聽,現在離了故鄉卻做夢都想聽。”
二皇子鼻息之間已聞到薛雲萍身上淡淡的香露之氣,見她欲拒還迎,軟語嬌聲如鶯鶯,表情一蕩再也把持不住,一把將麵前的人摟在懷裡,溫香軟玉前山後峰手感公然極致,他通了人事,最喜女子心甘甘心委宛承媚,嘴裡哄道:“我未娶,你未嫁,有甚麼不好的,過幾天讓母妃把你指給我當側妃,遲早都是我的人。”
方姑姑本來跪在蒲團上虔誠禱告,冇有重視到有人來了,背後乍然響起這句話,脊背都僵立起來,半晌轉過甚來,見門口逆光站著個十來歲的小女人,才牽起嘴角勉強笑道,“女人這話……這話是那裡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