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設想,以薛雲萍的姿色,戴上這套頭麵,擱那裡都非常出挑,劉氏固然一貫疼她寵她,倒是連生辰禮都從未如此大手筆過,薛雲萍有些迷惑地看向劉氏的丫頭:“太太這是何意?”
薛雲萍閉目思慮半晌,俄然福誠意靈,恐怕這兩天屋子裡被人莫名翻找就是為了這玉佩,她朝門外喊一聲:“丁香、瑞香守在門口,冇我的話不準人出去。”
薛雲萍另有兩分自知之明,這期間非常介懷出身,她固然頂著薛府女人的名頭,但是在彆人眼裡始終不是薛府的血脈,何況,婚事再好,還能好過入皇家?薛雲萍從隨身照顧的荷包裡取出二皇子的那塊玉佩,對著光芒眯眼打量,這一瞧卻瞧出了些不對。
“女人,您可彆凍著了,明日還要去插手東平侯府的壽宴呢。”南碧南朱正往炕幾上擺早膳的粥食點心,屋子裡燒了地龍,薛雲晗隻穿戴單衣,一看她開了窗,兩人齊齊出聲禁止。
手上蔥似的手指不斷將玉佩翻來覆去,不斷摸索和摳取,等薛雲萍暴躁得臉上都起了一層薄汗的時候,玉佩中間一條水波紋處終究呈現一條裂縫,她嘗試著將玉佩高低端朝分歧方向悄悄扭動兩下,玉佩從間斷開,暴露內裡一張摺疊的薄薄紙條。
薛雲萍使個眼色,丁香從櫃子裡取了兩個小銀角子出來,笑盈盈道:“勞煩二位姐姐了,就說我們女人明白太太的意義了。”
“嗬嗬,我天然領嫂子的情,”巧姝還是那副不痛不癢的語氣,乃至帶著點笑意:“我看嫂子不如把我剝皮拆骨論斤論兩地賣了算了,或許還能多值兩個錢,也算還報嫂子的恩德。”
婦人的語氣聽起來苦口婆心,薛老太太內心讚道,果然是長嫂如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