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夏麵上暴露些不解,謝巧姝又歎一口氣:“娘疇前在的時候總說嫂子麵相生得不好,性子也太刻薄了些,可饒是如此,哥哥仍然對嫂子言聽計從,家裡也不是冇故意機活泛的下人,又有誰插得出來分毫?”本來不該這麼說自個兒的哥嫂,不過現在嫂子對她無情,哥哥縮頭不管事,反倒問夏是她獨一的知心人。
那是一本比平常書籍尺寸大些的簿子,裝訂手工有些粗糙,封麵是一張墨藍色的硬殼紙,上麵無書名、刊印書局,隻用羊毫端方寫了“王子重”三個字。謝巧姝接過來翻開,內裡是小楷謄寫的文章,書麵整齊有序,一旁仔細心細地記錄了破題的思路和彆人的觀點。
謝巧姝似有所感,抬開端看了一眼,就看到一個有些眼熟的青年人站在亭子外頭,反應過來有些赧然,站起家問道:“這本書但是公子的?”
王子重故意說幾句,內心將常日所學的經史子集翻了個遍,也隻是訥訥地說:“是,是,是鄙人的……”
天然是探聽何方人士,家道如何,可曾婚配,問夏會心腸址頭。
四月初的氣候不冷不熱,一輪明日當空亦不感覺過分酷熱,晴空萬裡偶見一朵棉花似的高潔白雲,落在湖心被風吹得出現粼粼波光,追跟著玩耍悠遊的水鳥漂泊起落,唉,連鳥兒都是成雙成對的。
比如她地點的這涼亭,一半築在岸上一半懸在水麵,兩隻圓石柱腿插.進湖麵隱在水中,涼亭四方通透,邊上柳條掛著新綠隨風擺動,彷彿給亭子掛上了天然的簾子,柳樹下植著一叢叢牡丹,姚黃魏紫洛陽紅、豆綠趙粉禦衣黃,碗大的花朵極儘妍態,令人見之生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