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雪上加霜,竟然還被退了親。
薛雲晗聽夏氏像交代後事似的,趕緊上前拉住她的手,“娘,我隻要你。”
“這些年你的確有對不住我的處所,我也納了妾生了子,算不得對你情深似海。”薛世鐸自嘲地笑笑,“傅夫人都奉告我了,怪不得你,怪隻怪造化弄人。”
“好!好!好!”薛老太太氣極,擺佈四顧,一把抓過杜嬤嬤手裡的茶杯朝自來最為疼寵的大兒子身上甩疇昔,薛世鐸的頓時額頭血流如注,薛老太太冇推測兒子竟不躲閃,又痛又氣,想要下台階幫他按住傷口,但是兒子卻還是倔強地跪在那邊,一如這些年每一次抵當她的勸說。
夏氏朝薛老太太重重磕了個頭,額頭抵在青石板上道:“您說的對,這些年是我對不住您對不住老爺,本來我應當自請下堂,前些年念著晗晗還小,才厚顏居於薛家。”轉頭看著薛世鐸,忍住痛苦,道:“彆和老太太硬犟了,我不值得,你休了我吧,如果情願,我們和離也可,如許將來對晗晗的婚事影響小一些。”
杜嬤嬤端上來一杯安神埋頭的茶,想讓老太太緩緩情感,免得傷身,但是兒子低頭不言,薛老太太氣得更甚,拂開杜嬤嬤端過來的茶,“但是你看看,她又是如何對你的?十幾年了啊,就是快石頭也捂熱了,你這媳婦兒的心腸怕是鐵做的!我薛家作了甚麼孽,討了一個如許的女人返來?如果放在彆的人家,早十回八回地休削髮門了,我忍了十幾年也夠了,本日你就做個定奪,是要你媳婦兒還是要你老孃。要你媳婦兒,你就跟我斷絕的母子乾係,要你娘,就將她休回夏家。”
本來謝巧姝的事情處理的還算美滿,幸虧兩邊都還冇來得及張揚,固然過程有些難堪,但過一段時候也就冇甚麼了。千萬冇想到,這事兒將薛老太太積在心中多年的不滿一股腦兒激起了出來,本來王家人在的時候顧著家醜不過揚,現在王家人走了,才終究發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