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嫣更笑，隻肚子和後腰模糊的有些痠疼，覺得是太高興笑痛了肚子，因而拿捏著斂了笑意，道：“身上寒浸浸的，纔剛不是說做了桂圓紅棗湯麼？去拿些過來。”

夢如瞥了她一眼，語帶挖苦，“你前番假孕不成還想讒諂我，這回必然是想拿了東西藏起來，我到處找不見後天然要挨人的罵了，是不是？”

香草解釋道：“纔剛如夫報酬救夢如夫人，本身也幾乎掉進了缸裡，我勸她歸去先換身衣裳再說，她不肯，隻說要等著夢如夫人冇事了再歸去。”仲寧歎了口氣，“這已經倒了一個了，你還想再倒下去麼？回屋裡去吧，你待著也幫不上忙。”雲嫣垂淚，“二爺，我如果有力量，當時一把抓住mm把她拉起來就好了，都怪我。”

香草竊竊道：“那院裡就有，隻是比這缸小一些。”

雲嫣皺眉，“這魚缸再都雅也是魚缸，甚麼積福不積福的。”夢如揚眉，對勁道：“這缸雖是養魚，但這魚是從那裡來的？是侯爺釣了來放生的。不但為看，也是一份情意，以是我為它取名積福缸，庇佑家裡多福多樂，侯爺也很喜好呢。”雲嫣看了看那缸魚，眸中冷意一掠，“怪不得要在mm那邊放上一缸呢，現在這家裡的福可都要聚在你那兒呢。”夢如撫了撫肚子，抿嘴一笑。雲嫣也是一笑，“不過我勸mm一句，福太多的話就會滿出來，還是收著點的好。”

缸裡的魚兒一甩尾，濺出幾點水珠。香草倉猝今後一閃，纔要再說，雲嫣一甩手道：“多看也冇甚麼意義，我們走。”

雲嫣望著她手指方向，“一時有也算不了甚麼，到時候還不得送出去？”

“疼……肚子疼……”雲嫣滿床裡打滾。香草忙忙地拉開床帳，一時還覺得本身看錯了，又拿了燈來，待看清楚後捂著嘴，半天冇吱出聲來。雲嫣也不曉得她這是如何了，有氣有力道：“傻……傻站著看我死啊？還不去……去找爺來。”

雲嫣氣得發笑，“捉賊捉贓，你哪隻眼睛瞥見我拿了你的東西？再說你這一起出來，指不定掉在哪兒呢，如何就鑒定是掉在了這兒？”

雲嫣眼皮一抬，“除了侯爺那邊有一缸，這裡有一缸，另有那裡有？”

香草冇有躊躇，“我當然幫如夫人你的。”“好！”雲嫣點點頭，“你快去拿點子頭油來，記著，問起來的話就說是天冷，拿個手爐出來捂捂。”“曉得。”香草急倉促走了。雲嫣轉了轉，看四下無人便又靠近那魚缸，手中貓眼石沁著幾分涼意，她思考了半晌，一放手，那耳墜子在水中激起一點漪漣，然後緩緩的，在那幾條魚兒的逐吻中沉入缸底……

這時雖已入春，但風中還是透著寒涼，一陣陣地侵入人的骨頭，彷彿比大雪天還冷些。雲嫣披著領米黃暗花緞麵豹紋鑲邊大氅，扶著香草的手沿迴廊漸漸轉到花圃。梅花早已落儘，園中繡絨方吐，桃葉才展，綠影中有雀鳥嘰喳直叫，也有綠豆大小的蜘蛛在落拓地吐絲結網。

“是啊，阿誰傻子丟了孩子，再要養個一年半載，到時候誰還熟諳她是誰呢？”

夢如順著她手希冀去，琉璃缸裡公然有一處金綠閃動著詭異的光芒，靠近了細看，恰是那隻耳墜子。“如何會在水裡？”夢如迷惑，自思著道，“莫非是剛纔看魚的時候掉出來的？我如何冇聞聲響聲？”雲嫣嘲笑道：“你如何會聞聲？你滿心對勁的在想今後如何欺負人呢！”小丫頭踮著腳尖探頭往裡看了看，“好深，我去拿根樹枝子把它勾出來吧？”夢如蹙眉，“這東西金貴，萬一弄壞瞭如何辦？你伸手嚐嚐，不可再去找樹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