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旃檀功德佛?他不是早已經死了嗎?”霓虹聖女的聲音若萬年寒冰,彷彿不帶一點溫度。
不過半柱香工夫,風靈已經來到玄奘身邊,她對著梧桐樹上宮秀長老點頭淺笑,算是打過號召,渾然不在乎對方眼神中駭怪的神采。
“好,好,好!”宮秀連續三聲喝采,從樹高低來,也回一禮,算是完整承認了玄奘身份,說道:“道友攜眾而來,究竟有何事?”
“僅為求見霓虹聖女罷了。”玄奘也不繞彎子,徑直說道。
風靈聆聽半晌,微微一笑,先行踏出一步,在一片驚呼聲中安然無恙地走上了紅雲梯。在她身後,李瑤心仍然神情懵懂,半知半解。風靈將她丟下,並非不管不顧,而是因為此事必須自我頓悟,且已有玄奘指導,李瑤心凡心太重,故而參悟較慢。
“似真似假、似有似空。夢幻如泡影,心火亦如此。”玄奘笑著,口中喃喃誦唸不竭。那聲音自山頂飄下,落出世人耳中,不但僅是風靈和李瑤心,便是如赤宵等鳳族世人,也不由被玄奘的聲音所吸引。
宮秀謹慎地弓著腰,來到霓虹聖女麵前。隻見聖女長髮天然批下,大半垂於腦後,少量留在胸前,一身紅衣,模糊用金絲縫合,高貴非常,有萬鳳齊鳴之象。
“師附會庇護我的!”李瑤心果斷意誌,一腳踏上紅雲梯。
玄奘苦笑道:“實不相瞞,霓虹聖女閉關啟事與我關聯不小,五年前她掠走了我的弟子,纔有了這一場合謂的閉關。”
“哈哈!老七來了!”豬七戒歡樂道。
宮秀倉促分開梧桐山,向著不遠處一擎天巨柱般的高山飛去,天然是那落霞峰。
“阿彌陀佛,削髮人不打誑語!”玄奘一聲佛號,已經不再粉飾本身身份,一手做拈花狀,一手平攤在懷中,說道:“請宮秀長老替貧僧傳話,就說大雷音寺旃檀功德佛轉世之身,請見霓虹聖女。”
“也罷,我與他確切有一場因果,不得不見。”霓虹聖女說完,身形已悄悄隱去。
玄奘這一手,頓時引發山下一陣驚呼,便是那赤宵也不由地仇視玄奘。多少年來,誰敢在紅雲梯試練中做手腳?
“請,請大德稍後!”宮秀再也不敢磨蹭。玄奘身份過分驚人,並且麵前氣象絕對不成能造假,他已然信賴了玄奘的身份,本身和對方比起來,不過是後代小輩,修為才德都遠不如對方,再也不敢擺架子。
“嗬,嗬嗬。”玄奘難堪地搖點頭,來到那株梧桐樹前,拱手一禮道:“請道友現身。”
“噤聲!”玄奘發覺到不妙。李瑤心太太草率,固然心神受挫後更加果斷,卻健忘了防備竄改。
“稍安勿躁!”山頂上,宮秀長老傳音下來,安撫了躁動的鳳族青年。“紅雲梯無恙,試練持續,世人不得滋擾。”
有無佛陀果位,代表著是否還能依仗西方大雷音寺。便是現在的小西天大雷音寺,獨一地藏王菩薩鎮守,如果承認了身份,也是要另眼對待的。
“既是轉世之身,便是功德佛體,但已失旃檀功德佛果位。”霓虹聖女畢竟不是凡人,一句道破玄機,同時也指出了宮秀的忽略。
玄奘說‘請見’,他說‘求見’。畢竟是在本族至尊麵前,宮秀也不顧玄奘旃檀功德佛的麵子了。
“多謝道友。”玄奘對那最細弱的梧桐山拱拱手,算是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