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氏的話冇說完，但是慕老太太已經明白了祈氏的意義，歎了一口氣道：“恐怕是的，若明天出事的是嫣姨娘，隻怕我也不那麼擔憂，嫣姨娘固然常日裡也算結壯，但絕對不是個傻的，但是恰好出事的事常姨娘。我年紀大了，興瑞又到底不是我親生的，府裡的事我也不肯多管，隻是活一天是一天，但是常姨娘到底是老邁媳婦還年青時就跟在她身邊的，那些年我也看得出來，若不是為了管束旁的姨娘，老邁媳婦也不會選了常姨娘這麼個有些姿色，卻冇甚麼腦筋的給了興瑞，圖的不過就是個好擺佈，這麼多年常姨娘都是這麼過來的，也不會單單就為了這個一個孩子就算計主母。”

隻是慕婉漣一時半兒也猜想不到，嫣姨娘另有甚麼後招，正籌辦著再給尤氏背後捅上一刀呢，不過慕婉漣冇想到，嫣姨孃的行動是這麼的敏捷，這一天很快就到來了。

慕婉漣看了慕婉若一眼，便道：“我曉得你想說甚麼，你也不必說了，這件事我不會插手。”

“母親……”

菱珀聽了，趕快道：“女人，奴婢也說不好，本日您同老太太和夫人走後不久，奴婢就聽馨語堂鬨了起來，大夫人那邊就沸沸揚揚的籌措人請大夫和產婆，奴婢曉得後當即派人去探聽，就傳聞是大夫人推了常姨娘一把，讓常姨娘摔在了地上。常姨娘這一摔，當時就有些不好，嘴裡一向嚷著大夫人想要了她和她孩子的命，便是大夫人派人請來的大夫和產婆，常姨娘也不讓近前去，就在方纔，奴婢彷彿傳聞已經有些見紅了。”

慕老太太固然聽到，但冇臉轉頭看上一眼，忍著氣道：“還不從速回府，如果出了甚麼事，我拿你們是問。”

慕婉漣點了點頭，又道：“那大伯母現在人在哪？”

“常姨娘如果真的不好了，大伯母如何會因為一個嫣姨娘，就真的不讓大夫和產婆出來。”慕婉漣道。

“老太太，二夫人，五女人，馬車已經進了大街，頓時就要到大門了。”車伕俄然說道。

是啊，一個姨娘出產，本來也不是甚麼大事，便是姨娘生下的孩子，占了大年月朔這麼一個好日子又能如何，不還是個庶出的，冇甚麼好大驚小怪的。但是祈氏的話，讓這些像是貓一樣敏感的誥命婦們，頓時嗅到了腥味。

“母親，此次的事，是不是真是？……”

祈氏那裡會不曉得，不過固然祈氏也算是定國公府的二夫人，但是對於定國公府的名聲吵嘴，祈氏一點也不在乎，定國公這個名號，是慕興瑞的，隻是因為當初老太爺還在時，搬進了這個宅子，而現在慕老太太健在，尚不能分炊，不然祈氏情願頂著一個比尤氏低一階的將軍夫人的名聲，也不肯做甚麼定國公府的二夫人。

慕老太太聽了祈氏的話一笑，拍了拍祈氏的手道：“你是我當年一眼就相中了的，你當年貴為王府嫡女，還冇有嬌縱之氣，生了一兒一女不說，這麼多年一心為著興瑞也受了很多旁的委曲，老婆子我也都看在眼裡。”

祈氏固然不肯多管閒事，不過之前尤氏針對慕婉漣的兩次事，祈氏可還記在內心，現在能給尤氏找些費事，她也不會鄙吝。

那件事，慕老太太口中的那件事，不過就是分炊，這麼多年了，慕老太太終究吐口動了分炊的動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