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如瑾笑道:“媽媽說的那裡話。媽媽那邊一堆事,又要奉養婆婆,奉養老太太,整日忙得腳不沾地,我若怪媽媽就是我太不知事了。本日能得媽媽來看一眼,我內心已是感激不儘,請媽媽給錢嬤嬤帶個好,我好久未見她了,不知她身子可結實?”
成不了氣?藍如瑾無聲感喟。
藍如瑾笑著應了,又讓青蘋給錢媽媽倒茶。
一想到此,藍如瑾心中便不大安閒。本來之前與藍如琦乾係就很淡,此時便推道:“錢媽媽請攔住四妹彆讓她出去,謹慎過了病氣。多謝四妹來看望,在外間坐坐就回吧,他日我好了再找你玩。”
錢媽媽笑回道:“托府裡主子們的福,婆婆她身子好著呢,前幾日去城外廟裡上香還親身爬了半日的山路,我們好說歹說才勸著她上了轎抬著,多謝女人掛念。女人快好好躺著吧,別隻顧說話了,病中體弱,說話多了傷元氣。”
這位蔣大夫是青州城馳名的杏林聖手,常在富朱紫家走動,給各家老爺夫人看病,人卻雲淡風輕得很,除了問診治病,從不與哪一家有更深的乾係,大多時候都在自家開的小醫館裡坐診,貧富非論,遇見實在困難的病人他連診費都不收,還經常白送些藥去,是以在城中人望頗高。
“怎地勞動錢媽媽來了,快請坐。”
冇過半晌,快意去而複返,身邊跟著一名略微年長的媳婦。進得房來,見藍如瑾閉目躺著,便拉過青蘋低聲扣問環境。
錢媽媽趕緊上前幾步按住藍如瑾,安設她重新躺好,又將額上帕子擺正,這才笑著解釋道,“我陪著婆婆出去存候的,一時聞聲快意女人回話,老太太要打發人過來看女人,我就自告奮勇領了這差事。按理說女人病了這些日子,我早該來存候看望了,隻是一來外頭事情絆住,二來也怕吵了女人,是以冇敢出去,女人莫怪。”
錢媽媽笑道:“三女人耳朵真靈,是四女人來看你了,傳聞你睡著,正躊躇要不要出來,怕吵著你。”
“替我感謝姨娘。”藍如瑾讓青蘋收下糕點,便推精力不好,打發藍如琦走了。
算算現在是裕隆十六年,離那件事產生的時候也不遠了。藍如瑾心頭如被針紮了一下,疼得錐心砭骨。
因著藍如琦這一來,使得藍如瑾又想起之前很多事來。
藍如瑾展開眼睛,盯著床角吊掛軟簾的銷金銅鉤,腦海中漸漸想起四女人藍如琦的模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