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老太太閉了眼睛：“你們都歸去吧。”

“你說甚麼，我不明白。”藍老太太再一次打斷了張氏的話，這一次聲音就帶了冷意。

張氏驚詫昂首，藍老太太鋒利的眼睛盯著她，說道：“昨日璿兒有甚麼事，我如何不曉得，你且說來聽聽。”

“慎言。”如瑾淡淡兩個字，嚇得碧桃噤了聲。

說話間走進南山居，話頭到此打住。秦氏臉上憂色未褪，如瑾內心卻有些恍忽。

早餐後按例是給長輩存候的時候，秦氏因為是正房，去南山居之前還要接管幾位妾室的問安。姨娘們也是掐著時候來，這邊筷子剛放下不一會，丫環就報劉姨娘和董姨娘到了。

院門口有婆子施禮問好的聲音，轉目望去，倒是張氏領人到了。她淩晨存候大多時候都比秦氏來得早，本日倒是遲太多了。

不由苦笑。

話冇有說下去，如瑾卻明白。

不過還是有聰明的小丫頭悄悄上前解釋：“老太太昨夜睡得晚，今夙起來精力不好，勞煩大太太和三女人多等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