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那裡會信，老太太特特提起之前的事，又將藏得這麼埋冇的東西拿出來，怎會隻讓人拉肚子？那還不如打板子來的管用。但是，她已經沾了這事，聽了老太太的叮嚀，如果不該下的話，恐怕就不能滿身而退了……

兩個丫環見她不美意義，都見機的不再提這個，碧桃一邊清算床鋪，換上新的被褥，一邊低聲稟報說：“奴婢夙起去探聽了，昨夜一向鬨到子時以後才散的場。傳聞侯爺和二老爺吵了好久，厥後是侯爺氣得頭暈說不出話來，呂管事那邊又勸著壓著的，二老爺方纔帶人回了東院。”

“也是藍如璿心狠手辣，惹她報仇。”

……

孫媽媽反應過來，忙道：“女人說的是，得趕在二老爺送信回家前，不然如果讓二太太曉得了兩邊反目，還不得跟素蓮動手，現在老太太又不能理事，冇人鎮著她。”

賀姨娘不敢接這話頭，隻感喟道：“女人，我們如何辦呢？”

內裡硃砂色錦絨鋪底，放著幾個小小的荷包。老太太拿起一個鵝黃色繡了春江竹枝的，遞給吉利：“等那些人的名字查清，將這東西添在她們飯食飲水裡，你親身去辦，不要驚動聽。”

碧桃想了想，這才點頭：“倒也是，姨娘們再在侯爺跟前說上那麼一兩句，侯爺必然將他們當仇敵似的對待。”

碧桃恨道：“昨夜幾樁事情加在一起，哪個都是大逆不道的罪名，成果還是冇能勝利。”

董姨娘並不坦白，直接道出，“這個簡樸。讓小露偶然中去外院裡晃一晃，露個蛛絲馬跡出來惹了侯爺狐疑，將人捆了一問，自是甚麼都能吐出來。”

口上如許說著，但是她臉上的喜意卻仍然未曾褪去，如瑾道：“本來姨娘是明白的。那麼姨娘方纔所言所行，是不是有些傷害？”

如瑾冷聲道：“自是不能信她，她也冇有和我們還價還價的本領，且由她癡心妄圖地歡暢幾天去。”

吉利勉強笑笑，“冇事，做錯事被白叟家訓了半日，我去歇歇，你且服侍著。”

“吉利，你去查一查，我們帶進都城裡的這些人裡，東西兩邊都有誰是沾親帶故的，查清楚了，問問他們情願跟東邊還是跟西邊，一概分派清楚，再不要讓兩邊用同一家的主子。”

說著，幾人走出了西間，回到秦氏那邊去。秦氏正在床邊選衣料子，讓丫環將幾匹綢緞擺了一桌，如瑾便道：“母親好好歇著，又折騰這些做甚麼，等養好了再弄不遲。”

“不必悲觀，亦算是勝利了，他們兄弟已經分裂，自此東府再不能隨便介入這邊，這就是我們想要的成果。”如瑾道。

董姨娘用力點頭：“女人說的是。我在你跟前露了秘聞，又露了那樣的妙手腕，你必定不會放過我，我需得謹慎謹慎纔是，不能如許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