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曉得，這不是關起門來自家人說話嘛。”

剛換到一半，卻有王妃跟前的侍女前來送點心，隔簾在外傳達了六王妃的體貼之意後，謹慎翼翼問起：“聽聞襄國侯府有女要送入王府，不知事情但是失實？王妃讓奴婢跟王爺密查個主張，需求籌辦甚麼樣的聘禮，她好早些購置。”

西院裡一眾丫環婆子都是奇特，不曉得他又想乾甚麼。如瑾住在老太太正房邊的配房裡，正在閣房守著青蘋。青蘋方纔醒來過一次，如瑾親身喂她吃了些藥和食水，當今她又睡了，如瑾就在床邊守著，秦氏也在跟前一向冇走。聞聲院子裡吵嚷，如瑾就問：“如何了？”

藍老太太肅著麵孔，緩緩道：“本日我已經把東西兩邊的主子盤點清楚了，一會就將他們都叫到院子裡來，你們各自問清楚，誰情願跟著哪邊，今後就百口都在哪邊，切不能一家子人分開兩邊奉侍，拖泥帶水的鬨不清楚。”

六皇子微微抬眼看了看他，見他臉上冇有不悅之色，方纔笑道：“兒臣送了父皇東西，也要跟父皇討個賞。”

斯須天子宣見，六皇子清算衣冠，垂首而入。到得外間時還能聞聲屋裡有女子嬌語，待他進屋人已經不見了，唯有甜軟的脂粉香氣繚繞在屋中，想是嬪妃已經避開到了屏風以後。六皇子不敢昂首亂看，隻垂首跪下給天子問了安，然後就恭敬肅立在一邊。

“三哥幫著父皇協理朝政已是繁忙不已，怎敢勞他這般惦記。你歸去轉告三哥，就說本王非常感激他的情義，他日一訂婚自前去東宮謝過。”

“那麼都坐下吧。”老太太朝兒孫們揚了揚臉，抬手叮嚀他們坐下。

六皇子道：“也冇甚麼大事，隻是本日三哥體恤兒臣府中無人，打趣著亂點鴛鴦，將襄國侯家的侄女說給兒臣了。”說到這裡停了一下，他覷著天子神采，見父皇並無不悅，這才接著說道，“兒臣暗裡想著，固然三哥是一時髦起做了媒人，但襄國侯家畢竟是積年的侯爵，又是太祖當年特賜的幾家世襲罔替之一，更兼著剋日襄國侯建功，是以兒臣不能草率行事，即便是他的侄女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接人進府，總要顧忌著襄國侯的臉麵，是以想讓父皇替兒臣拿個主張，看是給這藍家蜜斯甚麼名分纔好。”

“不鬨不鬨。”藍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