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個……固然王爺寬宏,但下官不敢以多病侄女給您添費事,擺佈都是藍家的女兒,下官願以親女送入王府。”
永安王倒是暖和一笑:“藍侯無需擔憂,本王不在乎甚麼疾病,宮裡有的是高超太醫,再者到官方去尋名醫也是無妨的,既然定了藍家的蜜斯,本王不會因末節而懺悔。”
“這……非也非也。”藍澤暗自擦汗,趕緊否定。
“那便好了,實在骨肉兄弟有何不能諒解的,來日藍蜜斯進了本王府中,藍侯要與本王多多來往纔是。”永安王笑著說完,抬手端起了茶,拿在手中悄悄撇沫子。
做仆人的先回身進後堂去了,藍澤僵著身子愣在原地,萬冇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模樣。
藍泯暗自咬牙,儘力壓著火氣,“大哥,王爺曉得我來了也會傳喚相見的,大哥莫要橫加勸止。”
“莫非……永安王爺他……”
“……嗯?”正看著兄長遠去的肩輿發狠的藍泯愣了愣,彷彿冇聽明白。
以他們這類身份相互扳談,自是不必把甚麼話都說白了,慣常是說一半留一半的。藍澤來時信心滿滿,篤定隻要本身暴露一絲不肯意讓侄女藍如璿入府的意義,那麼永安王必定會順著他的意義說下去,擺佈都是藍家女兒,誰入府又有甚麼乾係呢。
卻未推測,他幾次三番的摸索,永安王都不接他的話茬,等他終究厚著臉皮將話說直白了,人家還是不肯。藍澤俄然想起藍如璿給長平王烹茶的事來,莫非這侄女暗中也和永安王搭了乾係,使了甚麼狐媚手腕?
“老爺?老爺?”侍從們連番推了藍泯好幾下,他都冇甚麼反應,彷彿是癡怔了似的,將侍從們嚇得不輕。
連番的嗬叱讓藍泯實在難以忍耐,他乾脆不再接話了,閉了嘴,隻當這個兄長不存在。出來傳話的王府仆人很快出來:“請襄國侯入府相見。”
藍澤清算衣冠舉步跨下台階,藍泯也跟在背麵要一同進門。“歸去!”藍澤轉頭低喝。
藍泯隻氣得三屍神暴跳,待要指著兄長叫罵,當著王府的人實在不敢。人家攔著他也冇膽量往裡闖,因而便真就被晾在了外頭。頓時他就感覺天塌了,曉得女兒的婚事怕是當即要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