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賀蘭躬身應了,問道:“是否要留下陳跡指向貝閣老?”
“或許不是暗衛。前不久藍府招攬過一批護院,彷彿是藍三蜜斯所為,但冇得襄國侯同意,終究這些護院不能進府,散落在府外的或許就是這些人。但詳細是不是,還要部屬持續查實。”
禦案之上列舉著幾堆摺子,天子麵無神采,從右手邊第一摞上拿了最上頭的幾個,一甩手,儘數仍在了禦階之下。“段愛卿,你說的事理和這上頭大抵不異,昨日裡朕已經看過了。”
滿殿裡朝臣三三兩兩退出,大多數都繞著藍澤走。首輔王韋錄沉著臉大步走出殿外,禮部尚書段騫漸漸從地上站起家來,朝藍澤冷冷盯了一眼。唯有次輔貝成泰徐行踱到藍澤身邊,笑眯眯道:“襄國侯吃驚了,聽聞侯爺有病在身,還是早點歸去安息吧。”
長平王斜靠著山石遠目看景,賀蘭低聲將早朝的事情一一奏報,殿中諸人言語竟是都一字不差複述出來。斯須奏畢,長平王緩緩勾了唇角,眼角眉梢俱是笑意。
“嗯,去查。”
天子皺眉道,“你說襄國侯府四周有暗衛?”
讓內閣次輔去主持調查外務府的寺人,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分歧常理。但貝成泰向來不屬王韋錄一黨,天子此言一出,也就是很較著的透露了對王首輔的不信賴。朝臣們頓時各有所思,禦階上內官擺駕,天子已經舉步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