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順手的一個安排,本也冇有太放在心上,見人已落第,感慨一番也就罷了,持續策畫安排侄女進王府的事。之前委宛透出了想將兩個侄女彆離安排進兩個王府的意義,這有些不公道的事情,天子竟冇有反對的定見,皇後不免更加放心,一心一意揣摩著要如何調和穆嫣然和張六,以及給張七安排甚麼樣的幫手之人。雖對長平王不抱甚麼但願,但爭儲之路上不測不免,萬一永安王不可了,長平也算是個替補。
“宮裡的人來了冇有?”永安王落座,沉著臉發問。
她的心機天子向來都看在眼裡,但是並冇有禁止她。一來天子即位之初頗受太後母族的掣肘,前車之鑒,他不肯意讓後族權勢過分龐大,是以在皇後安國公一係幫著他鬥倒了太後家屬以後,他鳥儘弓藏,將安國公府減弱成了一個無有實權的空頭親貴。這是極對不起嫡妻的事,固然是帝王禦下慣用的伎倆,但皇後幾十年如一日無怨無悔的幫扶,即便家屬被減弱打擊也無有半點幽怨,一如既往體貼溫厚,讓天子對她感到有些虧欠。
康保趕緊施禮告罪:“主子不過胡亂猜忌,大事理大事情主子全然不懂,也就家長裡短上留點心,能幫皇上一二是主子的榮光。”
一個不上數的姨娘,難堪身份,肮臟罪名,到了皇後孃娘跟前,成果可想而知了。
這日早晨宋王妃卸妝的時候,和乳母嬤嬤暗裡感慨:“那藍氏竟然這麼笨拙,早知她是這等人,我也不在她身上留意了。”
鳳音宮嬤嬤告彆分開,帶著的宮女內侍們押著藍如璿和品霜快不跟上。
這份密切而隨便的態度,不似王爺和側妃,倒像是販子平常伉儷了,若讓正妃宋氏得知,想必又要失落好久。
鳳音宮嬤嬤淡淡道:“都是做甚麼吃的,由著她一起亂喊到娘娘跟前去?”
天子在那邊略感迷惑,中間康保說道:“皇上您忘了,藍侯爺有個侄女在六王爺府裡頭哪,六王妃和穆側妃常來宮裡存候,皇後孃娘通過她們識得的藍蜜斯也說不定。”
永安王伸手一拉,讓她重重跌在了懷裡,光滑的寢衣也隨之掉落,暴露了半個上身。“那位侯蜜斯得了隱疾,體中異味頗重。”他摟著她低聲說。
夜靜更深的時候,睡不著的人一定都如皇後那樣在思慮算計,春花彎月之下,旖旎與溫存亦是有的。
穆側妃趕緊告饒:“好王爺,是妾身錯了,妾身再不敢。”
“她堂妹?藍侯爺阿誰女兒麼?不是已經落第了,怎地你還念念不忘。”
穆側妃覷著他的神采,緊接著又說:“瞞得過一時,瞞不過一世,母後那邊曾對她留過心,今後萬一曉得本相,很能夠再將她塞到府裡來。王爺,我不依,你得想體例把她推出去。”
皇後膝下無子,若能安安穩穩活到下任天子即位,屆時頂多是個聖母皇太後。慶貴妃是太子生母,又向來放肆張揚慣了,此時以妾妃之位都不將皇後放在眼中,頻頻衝犯,若今後成了母後皇太後,那還不把皇後踩到腳底下狠狠作踐。是以皇後前半生在儘力生兒子,到了現在曉得生子有望,就死力拉攏攙扶其他皇子。
不過,這統統都因藍如瑾的落第變成泡影。若讓人曉得皇後成心在體有隱疾的女人身上花心機,傳出去也是一個笑話,是以秋葵有此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