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嘲笑:“這話昨日我就聽過了,說點新奇的出來聽聽。我們來看我家五姑奶奶,你堵著是要做甚麼,不讓我們見麵嗎?五姑奶奶好好的人嫁過來,在你家落了孩子,這裡頭有甚麼貓膩不敢讓我們曉得?”
肩輿冇進大門,就在衚衕裡停著,讓來往的人曉得藍家有人拜訪丁府。藍家的女兒要被休,可如瑾纔不要諱飾捂蓋,丁家如果敢鬨那就鬨起來好了。看看最後是丁侍郎虧損大,還是襄國侯府虧損大。戶部侍郎,好多人盯著眼熱的肥缺,巴不得找把柄來攻訐他,藍家一個式微勳貴,怕甚麼?
此次連最綿和的青蘋都冇指責蔻兒的行動,實在是那丁家過分欺負人。
次日一早孫媽媽就藉口去寺裡給小蜜斯祈福,告彆秦氏帶人去了丁府。
碧桃氣得掐腰直罵,如瑾叫住她:“明日一早你邀上孫媽媽,去延壽堂叫了竹春,再帶上兩個上年紀的婆子,去那丁侍郎府上走一遭。跟崔領隊要點人跟著,防備她們撕破臉。”
丁家婆子被如瑾看得發毛,想辯白兩句,卻被打斷了。如瑾抬了一下茶盞,蔻兒不知從那裡又弄了一盆汙水,嘩啦一聲潑出去,粗使婆子揮動著棍子將兩人推搡出去了。
如瑾和這庶妹是冇甚麼豪情,可她頂著藍家的名頭嫁進丁府,丁家人欺負她,就是欺負全部侯府。如瑾讓藍澤在京中低調劑日,莫惹是非,可不代表被人踩到頭上還不吭聲。她敢當街賣產業給天子丟臉,還怕一個丁家麼。
藤床往跟前一放,孫媽媽才瞥見藍如琳瘦成了甚麼模樣。她來了都城後比在青州時候瘦,但也是有肉的,起碼比如瑾豐潤一些,可現在完整就是乾巴巴的,並且神采灰白,病氣縈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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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家嬤嬤冷哼:“你們不怕丟人,儘可上本。”
吳竹春道:“來時我家主子已經叮嚀了,如果貴府講理便可籌議,不然必然要將此事攤在明麵上好好說道的。我們女人也發了話,她不怕丟人,也不怕被五姑奶奶扳連名聲,這世上最要緊的是公道二字,隻要有了公道,甚麼臉麵也都有了。”
“的確是五女人失德在先,但當初那丁大人死皮賴臉的要迎她當兒媳婦,侯爺閉門多少次他還往過跑,也不計算前事。這才過了幾天啊,又要來休妻,可勁兒的折騰,真當我們好欺負呢。”
吳竹春上前兩步,笑向那嬤嬤道:“丁大人家裡內宅混亂,導致我們姑奶奶被人暗害,這件事很快會有禦史上本的,提早知會一聲,莫說我們侯府不講情麵。”
孫媽媽嘲笑點頭:“好,那麼走著瞧。”
丁家住在皇城外城的一條衚衕裡,四周都是官宦人家,孫媽媽坐的是襄國侯府的肩輿,轎兩旁垂下的錦帶繡著世襲侯爵公用的圖紋,雖是白日,轎沿前卻特地掛了兩盞小羊角燈,上書一個藍字,是以旁人見了這肩輿,立即便知是襄國侯藍家了。
“若不休她,纔會悔怨。”
“藍蜜斯,我們可……”
迎客的門房想讓肩輿進門,孫媽媽不承諾,直接在大門口下了轎,帶了丫環婆子徑直朝裡走,前頭有藍家護院開道,背麵也有護院保著,衚衕裡還留了策應的,一副上門打鬥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