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瑾不接話，認當真真對鏡梳頭，通完了一遍，又換了另一把梳齒更精密的梳子持續通。

次日一早如瑾這裡剛起床，正要和長平王一起吃早餐，外頭就來了存候問好的。

這等長於投機的人辦事最不堅固了。

……

“看你忙著，不敢打攪啊。”長平王開了一句打趣。

還是有酸味……長平王笑著反問：“除了汲引你，還能汲引誰？”接著又把都水司的買賣說了，“我倒不缺那點銀子，隻河道修整、客船交通都是乾係民生之事，跟著林安侯出來摻雜，總能把控一下。”

兩位紀氏對視一眼，都感覺這是上馬威來了。

長平王揮手讓人下去了。暗道，還真沉得住氣啊。

“冇做彆的？”

吉利聽著她那聲軟綿綿的“王爺”就覺渾身起膩，一邊扶瞭如瑾往回走，一邊似笑非笑說道：“二位蜜斯，我們這裡冇有早存候晚問好的端方，您二位今後不必起大早趕過來了。要想晨昏定省，不如去王妃那邊。如果冇事就請回吧，我們主子另有事要忙。”

如瑾看她一眼，就曉得她在擔憂甚麼，笑道：“無妨，我們就去見見這兩位新來的女人吧。”冇回辰薇院，改路直接去了紀氏的院子，新來的兩個紀家屬妹正被安設在那邊。

羅漢床的矮桌上擺著紙筆，紙上零散寫著一些字，另有圈圈點點的。公然是賬目，緩慢掃一眼，彷彿另有人名街道名，一二三四的重視事項，真是在策畫買賣……

但是……再信賴，麵前活生生來了兩個仙顏姬妾，如瑾也不會無動於衷吧？之前她闖進紀氏的院子的確是普通反應，可接下來又算如何回事，不該持續過來斑斕閣發兵問罪嗎？如何反倒歸去策畫起買賣了。

外頭颳著西北風，吹得光禿樹枝嘩啦啦地響。

好久以後，如瑾撂了筆。昂首瞥見長平王在劈麵安坐飲茶，她一邊起家清算筆墨硯台一邊問：“王爺半日不言聲，想甚麼呢？”

如瑾讓丫環上茶，說：“兩位女人既然進了王府，能夠先熟諳一下府裡的端方，免得今後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