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孃娘有些話並不是衝你,她是氣我當不起王府的家,給她丟了臉,你也不消往內心去。”
“嗯,多謝王妃。”
皇後就看如瑾:“我這侄女不頂用,你多擔待。”
天子卻說:“如何見了朕都像老鼠見了貓,誠惶誠恐的,頭也不抬。”
就那麼含笑聽著。
“你們這些孩子如何一個個的都病起來。”皇後歎一句,“紀氏被她嫂子接過家去,也說是養病。客歲給老七娶妻納妾,原希冀讓他早點開枝散葉,恰好你們都不爭氣。”
如瑾非常納罕。皇後還是頭一次主動讓她們去見陳嬪,嫡母普通都忌諱庶子打仗生母,何況皇後這等氣度狹小的。莫非是長平王收支朝堂讓她起了拉攏之心?
“自家人說話何必遮諱飾掩,你我相互心知肚明。”張六娘道,“你放心,我會安生過日子的,若不是揹著安國公府女兒的名頭,我倒很想常伴青燈古佛。”
一行人出了鳳音宮,走在一眼望不到邊的長長甬路上,兩側是巍峨宮牆,光輝殿宇,連綴到遠方。來往的宮人們行動倉促,碰上時就退到牆根躬身,等張六娘如瑾疇昔了複興身持續趕路。
皇後狀似偶然,“哦?是麼?”
張六娘接著皇後的話頭說:“六嫂天然是可貴的安妥人,我就不及她很多。自從進府以後我大半日子都在養病,家裡大小事情全賴藍妃,她纔是安妥之極。”
此次是和羅氏說話了,羅氏從速又跪下:“托聖恩庇佑,妾身家裡才氣平和完竣,吾皇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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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的聲音從樹叢以後傳來,“康保,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