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續姻緣_第19章 舊賬(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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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現在,天子把失母的八皇子送進瀾照宮扶養,到底是個甚麼籌算?總不至因而平白無端吧?莫非是顧恤本身的失子之痛?如果真是如許的知心,才真算得上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了吧,說是天方夜譚也不為過。

阿誰時候,她日日去乾元宮內裡跪求景武帝無果。後宮裡不乏看她笑話,盼她垮台的姐姐mm。

可垂垂地,宮內裡有流言傳出,是鄒嬪私底下哭求了皇後孃娘好幾次,說捨不得將六皇子送給德妃扶養,因為德妃不詳,克子,大皇子就是生生被剋死的。皇後孃娘耐不住鄒嬪三不五時的磨一回哭一回,不幸得緊,隻好委宛地說給了皇上聽,成果皇上沉吟不語,似是默許了。

鄒嬪母子搬場那天,德妃已經病的昏昏沉沉諸事不聞不問,水米不粘牙已經兩天兩夜。生既無歡死又何妨?一個被本身視為夫君的男人親身冠上克子之名的女人,在那一刻,心已經完整死掉了。

趁著還朝的襄國公力挺慘敗的右路軍這股東風,馮家之事總算是得了個“功過相抵”的結論,馮轅也倉促、低調、清冷地下了葬,總算是入土為安了。

珞香就死在了瀾照宮,一頭碰在了宮門口的大紅漆落地柱上,當著天子、皇後、當時候的貴嬪曹氏,對了,另有本身,很多人的麵。

可世事老是無常,越是有掌控的事情就越是有戲劇性的轉折。

德妃隻著裡衣,披頭披髮、蓬頭垢麵地被喬姑姑掐爛了手腕喚回神智,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拖著虛軟如棉的雙腿靠在喬姑姑懷裡踉踉蹌蹌地走出棲霞殿,隻來得及望了她最後一眼。

粗鄙之人話也糙,難登風雅之堂,早忘了麵聖之前帶他來的內侍殷殷口述教誨的甚麼頭該如何磕,話該如何回,千萬不成禦前失禮的話。不管帶他來的內侍心中如何擔憂這個不通禮節的蠢蛋會扳連他被高公公罰,不管廟堂之上有多少一品大員嫌棄鄙夷不恥的嘲笑,不管有多少對比入坐的“黑心爛肝”的朝臣或氣的滿麵通紅或憤怒的黑雲密佈,阿誰孩子儘管旁若無人地像天子哭訴著他們右路軍在火線是如何的浴血奮戰,決死鬥爭,數落謾罵那些貪恐怕死棄械而逃的懦夫們是“一群冇蛋兒的玩意,膽量比老鼠小,逃的時候倒是有本事,腿比兔子蹬的都快……都該斷子絕孫生個兒子冇□□!”

可阿誰時候誰都未曾推測,本身那麼快就落空了大皇子。大皇子去的時候,鄒良娣已經坐穩了胎,又隔了半年產下了六皇子。瀾照宮嬰兒初生的哭泣聲,讓本身這個形同槁木之人如同枯木逢春猶再發,重新煥產朝氣。鄒良娣出身卑賤,產下皇子也不過被晉位正五品的鄒嬪。皇上膝下皇子未幾,按宮中常例六皇子該當養在高位嬪妃身邊。遵循道理,這個孩子的養母十成九就是本身了。不但鄒嬪是瀾照宮的人且本身又剛喪了皇宗子,阿誰時候曹氏膝下有二皇子,皇後的嫡出三皇子也還在呢。本身在無子的嬪妃當中品級也是最高的。

怒極攻心的德妃吐出一口血,冇比及詰責鄒嬪就再次病倒了。而這個時候,天子做了甚麼?探病?安撫?或者口諭肯定德妃是六皇子養母的身份?

阿誰時候,瀾照宮住的可不但僅隻要本身一個主子,西偏殿另有一名有孕的鄒良娣。鄒良娣是因為有孕才被徐皇後下旨遷入瀾照宮的,來由是“德妃年長性子穩妥,又育有皇宗子,經見的多,照看鄒良娣最合適不過了。”當然,徐皇後把有孕的鄒良娣送進瀾照宮,除了大要上那套光鮮好聽的說辭,底下天然也是冇有安甚麼美意的,誰讓本身是皇宗子的生母呢。即使本身儘力護住了鄒良娣母子,除了金銀玉器那些在宮內裡最不值錢的犒賞本身也落不到甚麼實際好處,因為本身有親生兒子是不會情願養彆人的兒子的,即便情願養也輪不到本身,後宮想接辦皇子的無子的主位嬪妃多的是。可如果鄒良娣母子遭了甚麼不測,本身這關照倒黴的罪惡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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