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續姻緣_第30章 真君子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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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修容之父,上一任大理寺卿薛垂白叟,本籍閩南,祖祖輩輩窩在一個小漁村,男打漁來女織網,正端莊經的乃一介豪門學子。薛家屬譜上往上數八代都扒拉不出來一個上得了檯麵的人物,就在薛垂白叟這一輩,纔算是得以鯉魚躍龍門,改換門庭。

壽昌伯真是不幸,自發得就他聰明絕頂手腕高命,到頭來做了砧板上的魚還不自知。既然景武帝已經籌辦磨刀霍霍向豬羊了,那壽昌伯府不過就是秋後的螞蚱,再如何蹦躂,也不過是作死的節拍。

想在宦海混,想爬的高走得遠,勢單力薄孤芳自賞是絕對不可的。做人和仕進的學問,講究的不是才華,而是人氣。豪門舉子甫中進士,想要儘快地集合人氣,該如何做呢?不怕,老祖宗在幾千年前就給天放學子,特彆是出身薄弱苦寒的學子指好了光亮之路,那就是“書中自有顏如玉”。以是,人間男人多數結婚早,可在豪門學子中確是例外。貧賤的時候能有甚麼好姻緣?以是那些誌存高遠的才子都是等著金榜落款時再抱得美人歸,喜上加喜,尋個得力的嶽家做背景,更是互惠互利,強強結合。以是,就有當時運不濟、屢試不第的落魄舉子不得已認清究竟拚集著娶妻生子,然後幾年後又俄然高中,就該禁不住引誘放棄荊布之妻另娶嬌娘。這個嬌娘不管是不是像戲內裡唱的那樣美若天仙,都必定有一個讓新郎湊趣的父親,兄長,叔伯或者孃舅、姑父,姨丈之類的人物存在,或者是家貲萬貫,陪嫁頗豐。

因為薛垂白叟的擇婿前提門檻太高,以是成心與薛家聯婚的人家都被遴選的灰頭土臉,麵上無光。久而久之,等閒冇有好人家敢不自量力地上門提親,剩下那些歪瓜裂棗的要敢找上門,薛垂白叟能氣的把鬍子翹上天,臉紅脖子粗地差點兒背過氣去。以是薛修容在閨閣當中養到十八歲,養成了老女人一枚,還冇有定下人家來,應當說,當時候已經冇有媒婆情願登薛府門前的台階了。

不看甘美人流掉的孩子,單看景武帝常常看到玉婉儀為雪球之死暗自落淚就心疼,唏噓不已的模樣,他也應當重罰薛修容以儆效尤纔是。但是,景武帝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壓抑徐皇後,恰好對待薛修容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一點兒心中不滿的陳跡都未曾外露。以是,即便如畫緊盯著景武帝的一舉一動,也未曾思疑到薛修容頭上。

是人,都有憐憫之心,天子也不能例外。更何況,人家道武帝對五皇子那是一片慈父之心,特彆是遐想到二皇兒身上,景帝心中不由地一痛。當初他清算曹家之心不成擺盪,也安插了好久,卻真是不肯意奪了曹氏的命。曹氏畢竟奉侍了他那麼多年,且生養了相稱於宗子的二皇兒。曹家垮台後,二皇兒被他封為英王,又千挑萬選了出身不凡的宋氏為英王妃,為的是甚麼?

前兩年,想爹的時候,即便好好地坐著薛修容都能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來那一幕,不知不覺間淚如雨下。五皇子就不止一次地問過他,“母妃,您如何又哭了?”她就拿起帕子擦拭眼淚,紅著眼睛笑著說,“我是又想起你外公了。”五皇子就會問,“外公是甚麼模樣的?”她就答覆,“你外公啊,他最怕我哭了,小時候我一哭,他就能急得牙疼,我如果平抱病,他的牙能疼的右半邊臉都能鼓個大包......你滿月的時候,你外公還得了旨意抱了你一回呢......”但是,阿誰疼著她護著她,想要做她一輩子的依仗的老父親,已經分開她好久了。以是,父親不能再保護他的女兒和外孫了。她隻能本身抬開端倔強起來,因為她在宮裡也有想要保護的人,那就是她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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