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鵑聞言緩慢地抬眼看了下康嬤嬤,低下頭規端方矩地答覆,“回嬤嬤的話,墜兒返來講銀子給了金枝,話兒也點到了!”
康嬤嬤直起家子,恭敬地回稟道“王妃身子不便怕委曲了王爺,今晚就讓紫鵑去西配房奉侍王爺寢息吧!”
那一晚,他在芍藥居的紫檀木拔步床上,把一個個濕吻落在朱兒鎖骨肥胖的高高鼓起的胸口。他出來的時候,朱兒疼的哭出來,他也哭了,今後他有朱兒代替母妃一向陪著他。
英王在炕上轉過身,看宋氏已經洗漱過了,就下了炕叮嚀備水,按了宋氏的柔肩交代道“彆著涼了,快去臥房躺著,孤洗漱了就去陪你。”
他還是去看了朱兒,丫頭們都被趕了出去,朱兒不顧男女大防地半趴在他的懷裡大哭一場,卻始終通情達理地冇有問一句,隻說是藥太苦了,這反而讓他生出一種負罪感。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兒家能夠哭得如此大聲,抽泣的渾身都在顫抖,並且始作俑者就是他,他幾近是負罪落荒而逃。
曹流朱呆呆地看著燭火映在牆上的剪影,忽明忽暗的。她曉得,表哥不會來了,剛纔去快意閣那邊探看的婆子已經回稟過了:夫人,那邊已經熄了燈火了。
那以後,朱兒溫馨了下來,不鬨了,可寂靜的的確都不像她了,他不知是該鬆口氣還是該提口氣。
她就曉得,宋氏先於她有了身孕,表哥的心機會漸漸地,一點忙一點地都被快意閣占去了。如果完整落空了表哥,她該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