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向晨臉上慘白的肌肉微微顫栗，麵露調侃：“我看過你的退學質料，戔戔宣武將軍罷了。說到底，不過是個粗人。不要說是四品武將，就算是當朝一品大將軍，見了五品文官禦史。仍然隻要低頭讓道的份兒。”

傻瓜都能聽出楊天鴻話裡的調侃意味。

“武人公然粗鄙不堪，即便是到了國子監，仍然無可救藥。”

小荷臉上的驚奇之色更加深重。隨即，眼睛裡暴露一絲帶有挑釁意味的目光：“一樓的這些書，你都看完了？”

“你，你看我做甚麼？”

小荷還是頭一次碰到楊天鴻如許的讀書人，頭一次聽到如此之多與藏書無關的題目。她本能地後退幾步，靠著樓梯，緊緊抓住扶手，眼裡滿是害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