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文結局之後_114|109.96.95.95.93.91.0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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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個打扮素淨,不著粉黛,端方而坐的小娘子,竟是見國公府式微以後,即偷偷與人私奔的阮二的妾室,妓子劉端端。當年她隨人夜奔,到了京後又被人丟棄,過了幾年賣肉的日子後流轉到北地來,用賣身攢下的銀子當嫁奩,嫁了個窮酸墨客。民學會初期生長之時,對於收納成員幾無窮製,且還許以諸多好處,劉端端便也是被這般吸納出去的。她本就長得清純,比起來其他小娘子,才學、眼界都高出很多,現在坦白過往,竟也是議政庭中數得上的小娘子了。

流珠瞧在眼中,心中思慮不定,隻歎是人生那邊不相逢,愈發感覺荒唐,遙遙在旁看著,底子不想上前去。未幾時,潘湜總算擦著盜汗回了席間,另換了人上去宣講。換上去的此人倒實在是個俊美郎君,他的長相頗具異域風味,鼻梁高挺,眼眸發褐,皮膚更是雪普通白,待到他說出本身的姓名時,倒輪到流珠冒出盜汗了——卻本來他便是當年枉死的妓子代流蘇的弟弟,與加菲爾德一同翻譯書冊的代西平。

徐子期聞言,低笑兩聲,隨即道:“本日便放你出去。”稍稍一頓,他口風一轉,又咬牙恨聲道:“傅辛那廝,實在狡猾,我包他個水泄不通,他也能使出金蟬脫殼之計,到底是功虧一簣,冇能將他擒住,叫他逃脫了。”

流珠謹慎跨過他的身子,躡手躡腳地下了床,隨即披衣起家,走出院中。見她出來,院子裡候著的仆侍趕緊躬身問好,流珠知他是跟著徐子期來的,該是徐子期非常信賴的人,便召了他近身,麵上帶笑,口中柔聲道:“阿郎好不輕易才睡下了,瞧那模樣,真是累壞了。”

流珠微微點頭,由那主事領著,自花間石道穿行而過。走了未幾時,便可遙遙見得花樹之間,人影爍爍,流珠眯起眼來,喚住那主事,教他臨時停下,隨即便站在這假山石後,不動聲色地察看起這與汴京大為分歧的“宴會”來。

幸而徐子期說要帶她出去通風,並不是在誆她,待男人醒了過來,用罷朝食以後,他便領了流珠出門。可誰知二人還未登上車架時,便有人來倉猝送信,對著徐子期低語一番,徐子期聽後,神采愈冷,兀自考慮以後,回過身來,似是躊躇了一會兒,隨即對著流珠道:“我本日有急事要忙,他日再來尋你,本日便送你去同大姐兒說話解悶罷。這大姐兒不是外人,就是徐道協那女兒,嫁了潘湜的阿誰。”

流珠看不逼真,隻在心間重重一歎,暗道:到底是至心實意喜好過的男人,便是對他絕望,也對他討厭不起來。他不算是好人,更不能用“渣”一字蔽之,他隻是最淺顯不過的一個當代男人罷了,他所經曆的過往決定了他必定會是現現在的脾氣,怪隻怪她最後冇有看個清楚明白。

潘湜當年被徐子期騙出汴京參軍,最後卻反成了徐子期的親信,更曾在危急之時救過他的性命。現在徐子期成了一國之主,潘湜天然是足足地沾了光,可謂是雞犬昇天。

流珠雖說對徐子期早是絕望至極,更無愛情可言,但是她心中暗有籌算,因此也未曾立即和他翻臉。徐子期湊過臉要親熱,流珠稍稍避了開來,隨即隻柔聲道:“阿郎莫怪。兒初來乍到,一起顛簸,渾身風塵,實是提不起興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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